白璿出院後,墨堔和她回了海島,在白振宏親自求國君批準,兩人最終辦理了離婚手續。
辦好離婚手續之後,墨堔把自己名下的五分之一的財產,過到白璿的名下,算是彌補孩子的損失。
墨堔從民政局出來之後,去莊園找了穆碩。
他告訴穆碩,他有愧於穆碩對他的栽培,他打算離開海島,去環遊世界,或許,他還會回來。
但,又或者,不會再回來。
他準備四海為家,若是能夠找得到一個心儀的地方定居,他或許會定居下來,平平凡凡的渡過一生。
穆碩雖然想要挽留他,但他的去意已決,穆碩再三挽留,他還是決定要走之後,穆碩也就沒有再挽留。
隻說了一句,他穆碩的家,永遠是他墨堔的家,讓他要是累了,就回家。
墨堔很感激穆碩一直以來的養育之恩。
他笑別了穆碩。
離開了海島。
墨堔沒有立即出發出去環遊世界。
而是選擇回了一趟杭城。
他覺得。
有些事。
他還需要去處理。
比如……
……
司天逸聽到傭人說,外頭有一個叫墨堔的年輕人要求要見他時,他整個人是驚喜的。
他連工作都顧不上處理,就急匆匆的站了起來,親自出來迎接墨堔。
司天逸出來的時候,墨堔就站在大鐵門外,他身穿條紋紅黑格子的襯衣。
下身是一條七分黑褲,左邊褲腳和往常一般,習慣的卷起了一半。
他單手插著兜,因為太熱,一手正撫在額間,擦拭著汗珠。
烈日下,他比陽光還要耀眼。
司天逸從傭人的手裏搶過了遮陽傘,快步地走到了墨堔的麵前,將遮陽傘擋在了他的頭頂上,“怎麼來了不直接進去?”
“不了,我來,隻是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墨堔晃了晃頭,將幾乎全都遮在自己身上的遮陽傘推了回去,讓司天逸也一並遮住。
父子倆人的身高差不多。
遮陽傘下,並肩而站。
畫麵,莫名的帶出了幾分親昵。
“什麼事,你說。”出於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司天逸對墨堔,特外的有脾氣和有耐性。
他甚至還笑著對著他說話。
墨堔斂了斂眸,直話直說,“請你不要再逼迫母親了。”
原本還麵帶笑容的司天逸瞬間凝固住了笑意,他看著墨堔,唇角微抿,“我沒有逼迫她。”
她本來就是他的,她就該是他的,並沒有逼迫一說。
司天逸的副人格和墨堔的副人格,出其的像。
都是屬於偏執自我型的。
“我之前也和你一樣,自我,認定自己喜歡的,就必須得到手,可是,我們都錯了,愛一個人,並非是要占有。”
墨堔說:“我已經錯了,你也已經錯了,所以我們都得到了報應,我的第一個孩子沒了,而你……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
說到最後,墨堔幾乎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司天逸,“你知道嗎?你費盡心思要除掉的司暮寒,其實也是你的兒子。”
“不可能!”司天逸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說道。
他的身子隱隱發抖,似乎無法想象這個事實的可能性。
司暮寒是他的孩子?
這怎麼可能呢?!
司天逸不信,也不敢信。
他對司暮寒做過多少趕盡殺絕的事?
他自己都數不清。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他就是你的兒子。當年給母親做試管嬰兒的人,被梅姨收買了,梅姨把從你那裏偷來的..掉換了司晉澤的。所以,司暮寒他,確實是你的親生兒子。”墨堔也覺得挺不可能的。
可笑吧。
他也覺得挺可笑的。
他恨了那麼久的人,竟然是他的親弟弟!
這怎麼可能啊。
可偏偏,這就是事實。
他和司暮寒之所以能夠那麼相似,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都像母親,更多的是,他們都遺傳了司天逸的那股偏執。
喜歡上一個人,就是費盡心思也要得到!
隻不過。
他的瞳色遺傳了司天逸的,而司暮寒卻是遺傳了母親的。
這才讓人覺得他們有了不同之處。
“這不可能。”司天逸已經開始害怕了。
他不能相信司暮寒是他親生兒子的事實。
這分明是舒曼和別的男人生下的野種,怎麼可能是他的?
不……
不會的。
“總之,話我已經帶到了,至於你信或不信,就要你自己去求證了。”墨堔也不指望司天逸信他,他說出來,不過是不想看他繼續錯下去。
他知道,他最近在對付帝司集團。
他在逼母親做選擇,他想要以此來逼迫母親回到他的身邊。
“你自己保重,我走了。”既然話已帶到,墨堔也便不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