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自從你上一次昏迷醒過來之後,就像變了人似的。而且好像一下子懂了好多東西!”顧流讓道。

“因為姐姐是個死過一次的人了,不過閻王那裏人滿了,暫時不收姐姐,姐姐在世界各地走了一圈兒,見識了許多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有趣的地方,就回來了。所以說,姐姐會控製好你的病,將來憑著記憶帶你去看姐姐看過的好玩的地方!”顧流瓷安慰著顧流讓。

“好!姐姐不要食言呐!”顧流讓的眸子裏閃著期望。

“自然不會!”顧流瓷拍了拍顧流讓的腦袋。

大麗朝都原城的廟會如過年一樣,是個重要的日子,那些百姓,王公貴族,甚至一些知名的隱士都會出來到廟會上現身,而顧流瓷正是想借這個機會去見薛神醫。她見薛神醫,自然是為了顧流讓。

顧府的門前停了兩輛馬車,車夫將供人上馬車的小凳提了就要催馬。

“哎!我們小姐還沒有上車呢!”滿月急急地跑出來,他身後跟著又胖又笨的顧流瓷。

顧流瓷往前麵的馬車去,就見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裏麵探出了顧流蓉那張微怒的臉:“大姐!這馬車裏都坐了三個人了!就算是沒坐人,哪裏能盛得下你!你去廟會作什麼?你是會對對子還是會猜燈謎?還是指望著被哪個王公貴族的世子看上?真是不怕給我們添亂!也不怕給顧府丟人現眼!”

滿月立刻為顧流瓷解釋:“蓉姑娘不是的!小姐是想去廟會求見薛神醫!”

“哈哈!你在說笑麼?薛神醫連皇上的聖旨都不屑一顧,你以為他會見你家姑娘?退一萬步,你見著了薛神醫,你又笨又傻,又胖又呆,能把話說利索麼?姐弟兩個倒是相像的很,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顧流蓉說完翻著白眼放下了車簾子。

顧流瓷冷冷地抿嘴不語,她又向第二輛馬車走去。

“我說怎麼還不走啊!我可是要去廟會的戲樓裏先占位子的!去晚了就沒我們的地兒了!”第二輛馬車裏傳來了顧流澤,顧流瓷哥哥的聲音。

“小姐,少爺們坐了這第二輛馬車了。”滿月小聲提醒。

正說著,車夫催著前麵那輛馬車轟轟而行,後麵的馬車也便跟上了。

滿月看著兩輛馬車遠去,眼裏滿是委屈,顧流瓷眯了眼睛,她斬釘截鐵地道:“我們走著去!”

滿月先是一驚,隨後便聽話地跟在了顧流瓷的身後往城門口的方向去。

剛剛走出了城門,顧流瓷便有些受不了。若是以前,就是一百裏她也能走得來,隻是現在這個身體狀況麼,走到廟會上確實有些難度。聽滿月的意思,顧流瓷猜著她這個前身大概是猝死的,隻不過滿月不知道她上一任主子死了,當新的顧流瓷醒過來時,她已不是舊人了。

“滿月啊……到元清寺就沒有小路或者是近路麼?”顧流瓷又抹了一把汗水問。

滿月扶著顧流瓷道:“有倒是有……不過從去年起就沒有人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