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瓷以“養傷”為名,在薛神醫這裏住著,她一麵減著自己的肥,一麵策劃著自己那密室逃脫遊樂場,不知不覺,三個月一晃而過。

這時的清風穀已是白雪茫茫,少如又往清風穀來,這次跟著她的不是子素,而是子夏。一路上子夏的嘴便絮叨個不停:“哎,少如,這顧姑娘是真不打算回顧府了呀?她不能總在這清穀住下去吧?”

少如的耳朵早就起了繭子了,她耐著性子回答子夏的話:“我哪裏知道?不過好像薛神醫不想讓顧姑娘走。”

“為什麼?難道顧姑娘也懂醫術?那老匹夫還要與她切磋醫術啊?”子夏又問。

“你能不能閉嘴!你有這麼多問題,一會兒見了顧姑娘再問她吧!你再多說一個字,小心我將你打趴下!”少如終是受不了了,她提起身子急急往前麵掠去,後麵的子夏也忙施展開了輕功大叫著:“我說!你等等我呀!這清風穀我可不熟啊!”

銀裝素裹的世界裏,顧流瓷著一身暗紅棉袍站在雪裏,她打完了一套格鬥式,額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少如往這邊來,子夏一腳深一腳淺地也跟著來。

“少如,你能不能走慢點兒!這雪太深了!我還不敢和你走一條路,你就等等我嘛!”

少如不理會子夏,她喊了一聲:“顧姑娘!”

顧流瓷轉過了身子,她挑了因汗珠沾在額上的發絲衝著少如盈盈地笑,少如身後的子夏突然大叫一聲,趴在了雪地裏。

少如也回頭看子夏,隻見子夏艱難地從雪裏趴起來,他滿臉是雪。子夏用兩隻手指頭抹去自己兩隻眼睛處的雪,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顧流瓷。

“你……你是顧姑娘?”

子夏又抹掉了自己臉上的雪,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顧姑娘不是個大胖子麼?怎麼幾個月不見,她竟變成了一位窈窕又清麗的佳人兒了?

顧流瓷知道子夏在疑惑什麼,她整理了因練功有些歪斜的衣服道:“怎麼樣,大吃一驚吧!這由女漢子變為女神的感覺……真是好極了!我這近一年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哎喲喲!這可不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瞧顧姑娘這身段,這相貌……真是把那位師大美人兒都要比下去了!不是……顧姑娘,你不會是吃了薛神醫的什麼神藥吧!想當初你那麼……那麼……啊,那啥……如今……如今……哎喲!這可不是脫胎換骨了麼!”子夏一著急,一興奮,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少如推了子夏一把,她將自己手上的一份貼子送了上去:“姑娘,這是鎮國公府的請貼。”

“請貼?”

“嗯……是鄭三少爺的加冠禮宴。姑娘是顧府的嫡女,自然是會收到請貼的。”

鄭三少爺?是鄭重轍,那個聰明的一下子就將自己的魔方玩轉的鄭三少爺!顧流瓷其實還是很喜歡鄭重轍的,他是個可愛又聰明的孩子。

“嗯……在這清風穀養傷養了三個多月,我也應該回去了。不對,顧府已經沒有我的地方了,那永和胡同裏的宅子也被大哥賣了,我回去的話,要住哪裏?”顧流瓷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