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輯在外屋裏坐下了,他與顧流瓷隔著簾子,雖說他不覺得怎麼,可顧流瓷卻覺得有些別扭,於是顧流瓷幹脆主動去了外屋。鄭重輯見顧流瓷出來了,他嘴角的笑顯了又消失了,坐了下來。

“這件事還得從七年前說起。那時平陰公主與北漠國的王子有婚約,說白了,平陰公主是一位和親公主。不過平陰公主並不喜歡北漠國的王子,她的心上人是一位江湖人士,名為江寒封。”

顧流瓷聽著鄭重輯的話,她想起了自己與滿月去廟會找薛神醫時,她給自己講的那個故事。那個故事與鄭重輯現在所說的,應該是同一回事了。

“平陰公主和親的路上,江寒封帶人殺了出來,並劫走了平陰公主。從此江寒封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平陰公主也沒服音訊。”

“那就是說這位平陰公主與那位江公子退隱江湖了唄。兩個人也打算不再問事世,過自己逍遙快活的田園生活!”顧流瓷插了一句。

鄭重輯瞄了顧流瓷一眼,她臉上的調皮讓他又動了容。聽他又道:“是啊,可惜老天並沒有讓他們平靜的日子持續多久。因為江寒封的兒子,江元雪。”

顧流瓷在鄭重輯的話裏捕捉到了什麼,她開口問:“他們應該不會是因為江元雪的病吧?”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江寒封主動找上了薛神醫,也因此江寒封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他的仇家追殺上門來,平陰公主不得不帶著剛剛十歲的江元雪投奔太後。”

“後麵的事情,我大概猜到了,一定是皇上不容平陰公主與江元雪,於是才上演了七年前那個狐妖案,對吧?”顧流瓷托著下巴問。

鄭重輯搖頭:“你完全錯了,太後隻有平陰公主這一個女兒,皇上也隻有平陰公主這一個妹妹,太後與皇上都想保全平陰公主與江元雪,隻是他們還要給天下人一個交待,給漠北王子一個交待。”

顧流瓷了然,她點頭,表示懂太後與皇上這種身不由已。

“狐妖案確實是太後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相信,平陰公主是被狐妖迷惑了,她情有可原。隻是平陰從小便被太後、皇上保護的極好,哪怕是已為人母,她依然不知道人心險惡。再後來皇宮裏發生了一些變故,我便不便與你說了,江元雪逃了出來,到了我這裏,剛好我也正在裝瘋賣傻,便將他藏在了白眉山莊。”

顧流瓷聽鄭重輯這樣說,她便有些不解了:“也就說,江元雪並沒有將後來發生了什麼雪告訴你?”

“嗯,那時他的情緒很不好,我便也沒有問。”

“那江元雪現在想幹什麼?還有那平陰公主呢?”

“平陰公主早已過世多年,江元雪麼,我猜是平陰公主的死有蹊蹺,他應該是想報仇。”

顧流瓷了然,她衝鄭重輯笑道:“原來你也什麼都不知道,我還以你知情呢。還有,你要裝瘋賣傻到什麼時候啊?還是說你的秘密像江元雪的一樣,不能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