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傻。”顧流瓷說著,往山下走去。

楚桔緊走幾步跟上了她,他湊近了顧流瓷問:“我說顧姑娘,你藏得還挺深呐!你這本事是從哪裏學來的,那白眉山莊的那玩意兒連我這樣絕頂聰明的人都出不來,你是怎麼出來的?是不是吧?那牆上有記號,對不對?”

顧流瓷翻了個白眼,她扭頭看向了楚桔:“你以為你絕頂聰明,那你就是絕頂聰明嘍,我能說什麼?再會!”

顧流瓷加快了腳步,楚桔在後麵“哎”了她好幾聲,最終卻是老老實實,服服貼貼地跟上去了。

顧流瓷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那就是,她發現江元雪自從認識自己以後就像得到了個免死金牌一樣,做什麼事情都毫無顧及起來。他以前絕對不是這樣大膽的,要不然他早就辦他想辦的事兒了。怎麼鄭重輯看著他的時候他不辦壞事兒,自己出現在他身邊後,他就開始辦壞事兒了?

上一次是讓顧流瓷穿著那身惹禍的衣裳去了國公府,這次他卻是在與榮雲期玩曖昧。

江元雪應該是忘了自己還處於逃命期間吧?還有榮雲期是誰?不久之前與顧流瓷退了婚的那位,還有,那榮雲期好像與那個太子妃師雨曦有一腿,江元雪找上他做什麼?

滿月急急地引著顧流瓷上了醉仙樓的二樓,一上樓來顧流讓便一把將她拽到了屋裏。

“什麼事這樣著急?”顧流瓷被弄得莫名其妙。

“哼……什麼事?還是問問我們的紅牌姑娘吧!”顧流瓷沒好氣地道了一句。

顧流瓷扭頭看向女妝的江元雪,眼見她正有模有樣地在鏡子麵前描著眉毛。顧流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走近了江元雪,小聲提醒他:“江公子,您是一位男子,這才做姑娘幾天,這女人味兒就已經這樣十足了?您不感覺著別扭,也要考慮一下我們這幾位的感受不是?”

江元雪捏著蘭花指,還嬌羞地歪著腦袋看顧流瓷:“顧姑娘,你怎麼不為我這敬業的精神所感動呢?我身似神更似,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醉仙樓做的風生水起!”

顧流瓷懶懶地坐下,她大大咧咧地踢了江元雪一腳:“快說,你去榮雲期那裏做什麼?是不是又辦類似於火雲裳那種事兒了?江元雪,我可提醒你,你現在還在逃命,而且你若是被發現了,我和鄭重輯也就玩兒完了,你可懂?”

江元雪蹙著一雙柳葉眉道:“顧姑娘,看你把我想的,怎麼這麼壞!我是那種人麼?”

“切,你可不就是那種人!之前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拿我當朋友,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用火雲裳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你壞不壞!我告訴你,你就快點兒招了吧,你去榮府到底幹什麼去,要不然,我就說你身子不適,哪兒也不去了。”

顧流瓷騎著椅子,將一身流氓的氣質全展現給了江元雪。

江元雪無語地看著顧流瓷,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地問:“顧姑娘,我看你是真的當我是朋友了,我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