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瓷閉了眼睛,她這是怎麼了,她怎麼忘了,和這個便宜爹講理可是講不清的。
接來的幾天裏,顧流瓷還真的被看管了起來。光是院子門口守著的婆子就有四個,還個個是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
滿月看著顧流瓷著急的樣子,她便小心翼翼地問:“姑娘……你看,這下怎麼辦呀!”
“怎麼辦?逃唄!”
“啊?”
眼看滿月就要驚叫出聲,顧流瓷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將滿月按在了椅子上叮囑她道:“你可告訴你,你可不許多嘴!你以為光是外麵的那些婆子看著我呢?咱們隔壁的林合香也在一直盯著本姑娘呢!本姑娘先麻木麻木她們,讓她認為我是沒有辦法了!這樣她們便會放鬆警惕!”
“那……那接下來姑娘打算怎麼辦?”
“哼哼……怎麼辦?”
顧流瓷說著說著,突然俯下身子湊近了滿月,滿月一看顧流瓷那危險的眼神便縮了脖子:“姑娘,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後背發涼!”
“你不發涼才怪!我逃出去有的是辦法,隻不過要委屈你一下。”
滿月立刻坐直了身子表忠心:“姑娘,滿月對您可是忠心耿耿,您說吧,是要滿月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滿月絕對不會搖頭說一個不字!”
顧流瓷拍拍滿月的背,她道:“沒有那麼嚴重!不過你得受點小傷。”
“什麼傷?”
“今天夜裏我就動身,我先用花瓶將你打昏了,這樣你也不知道我逃了出去,等你醒來的時候,顧府裏的人看了你傷,便會感覺你也是受害者,便不會罰你了!嗯?”
“姑娘想的是周到,可是姑娘你出去不帶上滿月呀?”
“我帶你我不累贅麼?”
顧流瓷斜了滿月一眼,滿月了然地點了點頭。
淩晨時分,顧流瓷趁著顧府裏的人都睡了,門口守著的婆子也打起了盹,她飛身躍上房頂往後街上跑去了。
鄭重輯正在伏案看書,他聽到敲門聲時,道了一個“進”字。
子素帶著顧流瓷往裏麵來,鄭重輯看到顧流瓷後,明顯怔住了。
“顧……顧姑娘?”
顧流瓷毫不客氣地往屋裏的椅子上坐了,她整理著自己因一路狂奔早就淩亂了的衣衫,頭發也隻是簡單地梳了個馬尾。
子素識趣地退出了房間,鄭重輯從座位上起身,他親自為顧流瓷倒了一杯熱茶。
“顧姑娘為何如此狼狽?”鄭重輯將茶遞給了顧流瓷。
顧流瓷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又道:“再來一杯。”
鄭重輯挑眉,嘴角也浮起了笑意,又去倒茶。
“我說鄭重輯,你到底管不管我的死活了?你難道不知道楚桔要往顧家下聘禮?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從顧家逃出來的!”喝了茶水,又緩了幾口氣,顧流瓷的火氣反而是更旺了。
鄭重輯倒是很欣賞她發怒的樣子,他笑道:“楚世子有什麼地方配不上顧姑娘麼?”
“他當然配不上我!我這基因多優良呀!他不過是個紈絝子弟,整天像隻打了興奮劑地兔子一樣在我身邊跳來跳去的!關鍵是,還挺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