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瓷迷茫又驚訝地看向皇後,她在皇後眼裏看到了肯定的答案。沒錯,皇後是想給她和鄭重輯賜婚!
顧流瓷立刻瞪大了眼睛,她道:“皇後娘娘,這可使不得啊!”
“有什麼使不得的?”皇後反是問。
顧流瓷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道:“皇後娘娘,第一件,鄭世子願意不願意還不知道呢,萬一人家不喜歡我呢!”
皇後打斷了顧流瓷,她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目光問顧流瓷:“顧姑娘,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其實你是喜歡鄭世子的,隻要鄭世子願意,這事情倒還是很和美的,對嗎?”
顧流瓷驚歎著皇後強詞奪理的霸道,她又道:“皇後娘娘,民女估計吧,這鄭世子是看不上民女的,再說了,太子妃本來就不喜歡民女,您若是賜了這婚,那太子妃豈不是視民女為眼中盯了?”
皇後眯起了眼睛,她轉過身將視線放在了一盆花上。
“太子妃?師雨曦,她倒是個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太子將她放在心上還不夠嗎,她還要想著鄭重輯,不過她越是這樣,本宮才越要賜婚!”
一聽皇後的話,顧流瓷便有些絕望了,這皇後看來與太子妃不對付啊!皇後這是要將自己當槍使了!
顧流瓷再說什麼也沒用了,皇上賜婚的聖旨很快下來了,一下子顧流瓷便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這王城裏人人都談論起了顧流瓷這匹突然衝出來將師雨曦的風頭蓋下去的黑馬。也因此,顧流瓷的“自由”也便受到了限製,她再也不能自由自在地住在洪福客棧了。
皇上賜婚的旨意一下,顧府一下子變得門庭若市起來。顧其成整天滿麵笑容地迎客送客,顧流瓷則是在自己的院子裏躲清靜。
滿月在樹蔭底繡著顧流瓷大婚用的帕子,這時有一道青色的人影從牆上跳了進來,滿月定晴一看,正看到跳下來的女子提著裙子要轉身。滿月張嘴就要尖叫,那女子卻是猛得捂住了滿月的嘴。
“別叫!是我!子夏!”女子叫著。
滿月再看看眼前的女子,竟是子夏男扮女妝的!滿月的臉上驚訝變成了滑稽,她自己憋著笑,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笑笑笑!笑什麼笑!爺這樣不好看嗎?爺感覺挺嫵媚的呀!”子夏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往顧流瓷的屋子裏去了。
滿月立刻攔下了子夏自己進去通報,顧流瓷聽說子夏來了,立刻往外屋去。到了外屋她便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子夏,最後得出結論來說:“子夏,你還真別說,這身女妝真的挺適合你的!瞧這臉蛋兒,瞧這嘴唇兒!哎,這是誰給你畫的?”
“少如呀,怎麼了?”子夏緊眨兩下眼睛來展示自己的“嫵媚”。
顧流瓷扁扁嘴坐下,她問:“你怎麼非打扮成這幅樣子?找我不會讓少如來嗎?”
子夏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想幅死樣子呀!這不是為了顧姑娘你的名節嘛,那人少如呀,也就是功夫好一點兒,她哪回傳話傳利索了?這種大事,誤會可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