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瓷從水裏冒出頭來,她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頭發挑去,再看看周圍,她都不知道自己遊到哪裏了。她本來奮力追著那水中的怪物,隻是追到這裏,那怪物便沒有了影蹤。
“嘩——”岸上的草叢裏傳來了有人撥開草叢的聲音,顧流瓷急忙扭頭往那邊看去,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她的視線裏一閃而過,顧流瓷忙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往岸邊遊去。
顧流瓷一路小跑,跑到那一人多高的灌木叢中時,她想都沒想便衝了進去!尖厲的葉子將顧流瓷的臉上劃了兩道小口子,顧流瓷齜牙咧嘴的踢了那小樹幹幾腳,隨後她聽到了自己身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顧流瓷身子一怔,她立刻僵著身子看向了動靜傳來的方向,聲音還在繼續,顧流瓷輕手輕腳地撥開了自己身邊的草叢,正好看到鄭重輯正在背對著她穿白色的上身褻衣。
他的頭發是濕的,頭發垂下將上衣濕了一片,他轉過身看了顧流瓷一眼,複轉回身去。
顧流瓷差一點不能呼吸了,一方麵是因為鄭重輯的美男出浴圖太讓人噴鼻血了,另一方麵是因為,她好像猜到那個怪物是誰了。
“鄭……鄭重輯……”顧流瓷輕輕叫了一聲。
鄭重輯不慌不忙係著衣服上的帶子,他沉沉地道:“你猜的,都是對的。”
顧流瓷咽下一口唾沫,她坐在草叢裏,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了。鄭重輯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猜的都是對的?他是那個怪物?剛才在水裏的也是他?
“還好,你沒有看到我醜陋的樣子,要不然,以後連朋友都沒的做了,對吧,顧姑娘?”顧流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感覺鄭重輯的語氣裏滿是落寞與無奈。
顧流瓷再看看鄭重輯,他還是一如自己初見他時那樣讓人心動,她沒有追上他,也不知道他發病時變成了什麼樣子,不過她一直把鄭重輯當做自己人的,若果不是這樣她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追過來。
顧流瓷坐在草叢裏長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鄭重輯沒事不是,要不然,她的金主沒了,她以後倚靠誰啊!
鄭重輯垂頭看著顧流瓷,他的眼裏帶著一絲驚喜,沒錯,是驚喜!顧流瓷,這個女人果然是個不尋常的,他看上的女子,當然不是庸脂俗粉!她沒有像楚桔一樣回去,她哪怕就是隻身一人,也追了上來,哪怕是她不是為自己擔心,哪怕她隻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她這份膽識,也夠自己欣賞的!
感覺到鄭重輯的視線,顧流瓷抬頭看鄭重輯,在看到他很有深意的眼神時,顧流瓷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自己身上,顧流瓷一驚,臉也一下子漲紅了起來。
她身上穿的是自己找人為自己訂做的內衣,全都濕透了,這個時候,那身衣服全貼在自己身上,和沒穿沒什麼兩樣,更讓她窘迫的是,從鄭重輯那個角度看下來,她自己製作的文胸被鄭重輯盡收眼底!
顧流瓷再抬頭看鄭重輯時,眼裏帶著危險與警告,鄭重輯卻是很識趣地扭頭看向了別處,嘴裏卻道了一句:“倒是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