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瓷心不在焉地往自己的院子裏去,滿月匆匆從裏麵出來迎上了她。
“少夫人,出事了!”滿月低聲道。
顧流瓷緩過神來,她不解的看著滿月,少如也立刻警惕了起來。
“出事了?什麼事?是與鄭世子有關的?”顧流瓷忙問。
滿月立刻搖頭道:“不是不是,是丞相府出事了!說是丞相府的三公子,太子妃的弟弟突然暴病而亡,世子正在書房裏等著少夫人呢,少夫人快過去一趟吧!”
顧流瓷一麵走著一麵扭頭看向了少如:“太子妃的弟弟?丞相府的公子?”
少如一臉的迷茫,顧流瓷知道在少如這裏也得不到答案,加快了去見鄭重輯的腳步。
鄭重輯站在門口,他看顧流瓷往這裏來了,下了台階去迎她。雖說顧流瓷與鄭重輯大婚的時候太子妃給她找了一個超級大麻煩,但這卻也給鄭重輯的病情“轉好”找了一個不錯的借口。
“滿月告訴你了吧?”鄭重輯牽了顧流瓷的手問。
顧流瓷點頭,鄭重輯附在顧流瓷的耳邊輕聲道:“那位丞相府的三公子,就是那天入四皇子宮殿想要為難你的人。”
顧流瓷的眸子一冷,她道:“是他?死了?”
鄭重輯點頭。
顧流瓷心裏有些沒底。她並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太子妃的弟弟,看來自己那天下手真的很重,而且又刺穿了那男子的氣管,他沒得救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說,丞相府很可能以後會與我們為敵嘍?”顧流瓷挑著眉毛問。
鄭重輯安撫著顧流瓷的背道:“你這話說反了,是丞相府沒有教育好他們的公子,落得這個下場,是活該。”
顧流瓷有些感激地衝鄭重輯笑了笑,自從她來到這個大麗朝,他是唯一一個徹底站在她這一邊的人。
“明日我們要去丞相府吊唁,若是我一直在你身邊還好,我就怕太子妃又要生是非,明日你要萬分小心,我會讓少如與子素都跟著你。”鄭重輯道。
顧流瓷便冷笑:“這明明是丞相府做的不可見人的齷齪事,要小心的應該是他們,我就不信,他們敢明目張膽的為難我!”
鄭重輯看著顧流瓷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便無奈的笑了。鄭重輯要往屋裏去,顧流瓷跟著他進了屋裏,又忙把門關上了。
“你有事要與我說?”鄭重輯坐下,看著顧流瓷做賊一般的縮著身子往自己這邊來。
“我是有一件天大的事要與你說!”顧流瓷小聲道。
鄭重輯眉心一擰,他試探著問:“難道是與你這次進宮有關?”
顧流瓷點頭。鄭重輯眯了眼睛看顧流瓷,顧流瓷靠近了鄭重輯道:“呃……我先給你說一個故事吧?”
鄭重輯的眼裏滿是懷疑,顧流瓷卻已經開口說話了。
顧流瓷上一世是製片人,她學的東西很雜,也很廣。她依稀記得自己看到過一個曆史的例子,說是西歐的一位仁厚的帝王變成一個瘋子的過程,雖然不是十分肯定,但是曆史學家將大部分原因歸結於他們常常用一種含鉛很高的容量釀酒,鉛中毒所置。她在皇宮裏看到的那口小鍋很與她印象中看的資料上的小鍋很相像,她有些懷疑,這個皇上是不是用那個鍋多了,鉛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