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時沒有想到,不過現在想想,顧流瓷也覺得江元雪一定會想辦法到中原來,畢竟這個大朝會這樣特殊的日子,他自然也有許多想法。
回到國公府時,鄭重輯已經在房裏等著顧流瓷了。顧流瓷一進屋被鄭重輯嚇了一大跳,鄭重輯衝她挑眉:“說吧,做了什麼虧心事了,要不然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顧流瓷瞪大了眼睛,她走近了鄭重輯雙手叉腰:“我心虛?我看該心虛的是你吧?”
“本世子有什麼好心虛的?倒是你,我的世子夫人,你是不是背著我去見別的男子去了?”鄭重輯接著挑眉。
顧流瓷扁了嘴冷哼:“你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還是怎麼滴?怕我跟別人跑了?”
鄭重輯便笑了:“行了,我也不尋你開心了,我知道你找楚桔,找江元雪,無非就是向他們打聽我在北方戰場上的事,對吧?”
顧流瓷眯著眼睛看鄭重輯,卻是不說話。
“還不承認?少如都對我說了。”鄭重輯又道。
顧流瓷的眼睛眯地更細了,她就知道少如是個信不過的!
“好了好了,你做什麼那副表情,我在北方戰場上又沒有見不得人的事,不怕你打聽。”
鄭重輯完全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顧流瓷冷哼了一聲:“少如這麼衷心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沒什麼對我說的麼?”
鄭重輯看著顧流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床上,還晃蕩著自己的兩條腿,還用眼角瞄著自己。鄭重輯笑笑,他挨著顧流瓷坐在了床上,伸手攬了她的腰道:“其實我的嘴皮子還是比較笨的,還是讓我的身體來說話吧……”
直說著,鄭重輯將掙紮不已的顧流瓷撲倒在了床上,淺淺的簾帳落下了。
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顧流瓷才睜開眼睛。
床上旁邊空空如也,顧流瓷叫了一聲滿月,滿月忙端著水進來了:“姑娘,沐浴的水在屏風後麵已經備好了。”自顧流瓷與鄭重輯成親後,少如等人是改了口,可是滿月卻是改不過來,還是一直“姑娘姑娘”地叫著。
顧流瓷點頭,披了衣服往屏風後麵轉去。
“滿月,少如有沒有說鄭世子一大早去了哪裏?”顧流瓷一麵在自己身上澆著水一麵問。
“少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子夏子素,還有少如一大早就都不見了,好像是有意躲著我們似的。”滿月一麵在水裏灑著花兒一麵小聲道。
顧流瓷捧著水的手一停,她的眼睛眯了起來。
顧流瓷這一天哪兒也沒有去,就在院子裏看看書,作作畫,一直等著鄭重輯回來,可是一連三四天他卻都沒有露麵。
直到第五天,顧流瓷的耐心消磨光了,子夏在府裏現了一下身子,又立刻往外跑了。顧流瓷得了消息立刻追著子夏去了,追著追著便追到了迷神林,顧流瓷這才恍然大悟。
江元雪在屋子裏悠閑地喝著茶,顧流瓷一臉殺氣地往屋子裏來,江元雪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心虛,卻是又立刻用笑容掩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