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瓷的話一落,場中立刻有一位婦人道:“可不是,沒有我家小子時,我也是個金貴又幽怨的,自從有了我家小子,自己都感覺自己變得寬容的,也有耐性了!那狗兒雖說是畜生,但卻也是狗寶寶,甚是可愛呀,可不叫人喜歡麼!”
顧流瓷笑笑,她的眼角瞄見安寧公主瞪了一眼那說話的命婦。
“鄭世子夫人,赫娜若向你要幾隻小黃狗,你可舍得給?”赫娜又開口了。
顧流瓷本來要說話,安寧公主卻是搶斷了她的話道:“赫娜,你們漠國的人不是最喜歡狼麼?什麼時候看得上這狗了?哪天讓鄭世子夫人給你訓練幾隻狼豈不是更好?”
命婦們聽到這極具挑釁地聲音,一下子都不作聲了,別說是皇後了,就連赫娜也變了臉色。
赫娜看看顧流瓷,她忙解釋:“鄭世子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皇後扭著頭看安寧,她的耐心一下子沒了:“安寧,你的母妃就將你教成了這個樣子?一點規矩都沒有,這在座的貴婦們怎麼看你母妃?怎麼看你們母妃身後的玉家?堂堂一個公主,哼……你的性子也應該養一養了,你四哥不是在陪著太後念佛抄經麼?一會兒本宮奏明你父皇,讓你也去陪太後,免得以後出席這種場合時,丟人現眼。”
安寧公主的臉色一變,她扭了頭厲聲道:“母後!我說的是實話!人家漠國的人本來就是喜歡狼的,倒是母後,這樣針對安寧是因為什麼?”
皇後更怒了,顧流瓷卻是忙道:“皇後娘娘,狼雖說是不可訓練的,但狼卻可以成為人的好朋友,他不會像狗那樣聽話,他隻會像一個朋友一樣對待養他的人,也許流瓷可以試一試。”
“逞能也分在哪一方麵,你是不要命了麼?”皇後瞪了顧流瓷一眼,又大怕吩咐道:“來人呐,將安寧帶下去。”
安寧公主站起身來,她道:“母後,安寧犯了什麼錯了您要這樣對待安寧?”
“連自己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還這樣理直氣壯地問本宮,這便是第一個錯!帶走!”皇後冷冷地下令,兩個宮人強拉硬拽地將安寧公主帶出了大殿。
大殿裏絲竹聲又響起,命婦們又歡聲笑語起來。
宴會一散,顧流瓷回到國公府時,她乏得躺在了床上,床下的滿月將她的靴子脫了,將她的雙腳泡在了熱水裏。
“姑娘,是不是很累呀?”滿月問。
“累倒是不累,就是這宴會吧,挺沒意思的。哦對了,你知道那個安寧公主麼?今天的宴會上她可是一直都是針對我的。”顧流瓷問。
滿月歎了口氣道:“樹大招風唄,這說明什麼呀,這說明呀,姑娘您現在是個人物了!”
顧流瓷翻著白眼兒,滿月這是個什麼樣的心態呀!正說著,門吱呀一聲響了,鄭重輯進來了道:“滿月你下去吧。”
滿月應了一聲,鄭重輯看著她退出了房門,自己又將房門關上了。
顧流瓷躺在床上不動,腳也還伸在水裏沒動,鄭重輯抿嘴一笑,他坐在了床邊手撫上了顧漢瓷的肚子,顧流瓷一下子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