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瓷眯了眼睛看少如:“心病?鄭世子能治嶽銀瓶的心病?”
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少如忙縮了脖子,顧流瓷雖說是表麵上有些不悅,不過心裏還真的思考起了少如所說的這個辦法。
嶽銀瓶絕對不是想以這種方式見上鄭重輯一麵,這樣的話外人也太容易看穿了,而且嶽銀瓶也不會這樣不高明。然而她精神方麵出現了問題,這卻是為什麼。
顧流瓷回到國公府時,鄭重輯也在。顧流瓷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她開口就道了一句:“呀,難得在國公府裏見到你呀,你泡溫泉回來了?”
鄭重輯不悅,他看著顧流瓷半天沒有說話。
顧流瓷有些心虛,她又訕訕地問了一句:“怎麼了?天天不著家,你倒有理了?還瞪我?”
鄭重輯什麼話也沒有說,起身往書房裏去。
顧流瓷卻是腦抽在後麵又加了一句:“嶽銀瓶病了哎,你不去看看?”
鄭重輯身子一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鄭重輯一走,顧流瓷便感覺氣氛怪怪的,子夏偷偷跑到了她的門邊上小聲道:“少夫人,小的可不可以與你講幾句話?”
“什麼話,你說。”顧流瓷道。
子夏便笑著問:“少夫人,您胳膊上的傷疤好了沒呀?”
顧流瓷冷笑:“你說呢?那樣深的傷口,沒有潰爛,沒有發炎,隻留下了一道傷疤,我已經很滿足了。”
子夏便又笑:“原來少夫人也懂得這個道理。”
“什麼道理?哎,你說話能不能別這樣拐彎兒抹角的?有什麼話就直說,你是不是不了解你家少夫人的性子?”顧流瓷急了。
子夏依然是笑:“少夫人,如果您相信我,你今天晚上就給世子洗一次腳,您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小的去忙了!”
子夏說完話便跑開了,顧流瓷怔怔的,不明白子夏話裏的玄機。
心裏帶著一個疑問,顧流瓷連晚飯也沒有心思吃幾口,等到晚上要睡的時候,顧流瓷眼珠轉了轉,終於是道:“夫君,你累不累呀?為妻幫你洗洗腳吧?”
鄭重輯有些意外地看著顧流瓷,卻是道了一句:“洗過了,睡吧,明日一大早我還要進宮呢。”
顧流瓷皺了眉:“怎麼,你還在為我說的話生氣呀?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與一個小女子計較呢?”
鄭重輯擰了眉心看顧流瓷:“你今天……可是有點反常啊。”
“自從那個嶽銀瓶來了之後,我哪天不反常?”顧流瓷瞪了鄭重輯一眼,用蠻橫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今天洗過腳了,你若是想要獻殷勤,其他方式也可以,比如說……”鄭重輯看著顧流瓷,又靠近她親了她一口。
顧流瓷感覺自己實在是不適合說謊話,於是她歎了口氣道:“夫君,對你說實話吧,是子夏要我今天晚上幫你洗腳的,我想他是不是要解開咱們之間的什麼誤會呀?”
鄭重輯了然,他的神色變得不正常起來:“子夏從小就跟著我,無論他做什麼事情,都一定是為了我好,隻是我沒有想到,對你這個世子妃,他竟然比我都有信心,反倒是我自己,有些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