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還有要事要處理,還是等她冷靜下來以後再好好跟她解釋吧。
“你先冷靜一下!”他徑直走向了大門口,拿起了公文包。
眼見駱齊林竟然絲毫不理會她的質問,反倒是要出門,她緊追上去,一把拽住了駱齊林的手臂。
“今天你不給我解釋清楚,哪裏都別想去。”她順勢從駱齊林手裏搶來了公文包,藏在了自己身後,“駱齊林,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我說了你就會信嗎?”在她眼裏,他從來就是一個不值得相信的人,因為他有出軌前科。
看吧,這多年他哪怕對她起不了愛情,可作為一個丈夫,他哪裏不合格?
然而這又有什麼用?
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存在,還談什麼其他?
駱齊林這不冷不熱的態度,著實像火上澆油。
一個男人若是連解釋和謊言都不願意給一個女人的時候,說明他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耐心。
果然還是她太天真了,還以為莫曼麗瘋了,蒼小豆又那麼不懂得討人歡喜,駱齊林根本不會受影響
她真是蠢啊,就像蒼小豆說的,曾經的莫曼麗可是駱齊林心尖上的人啊。
“很好,你現在連解釋都不願意給我了,那我還能如何?大不了這駱家女主人的位置我讓出來就好了,本來這就不是我的。”
“啪嗒”一聲,寇靜手裏的公文包跌落在地上,她失魂落魄的轉身,念叨,“當初我就不該原諒你,就不該相信你說的話,早知道會這樣,就該讓你身敗名裂,失去所有的!”
駱齊林彎腰去見公文包的動作僵在了哪裏,“身敗名裂”這四個字,又狠狠的牽扯出了他的回憶。
當年他不過和寇靜在酒會上見過,然而寇振海便同他的父親擅自決定下了這一起政商聯姻。
那時候他擁有著一顆不羈的心,不願意自己這一生還沒有遇到愛情就鎖進了婚姻裏,而且還是和他不愛的女人。
然而家族需要寇振海的權勢,迫於壓力他不得不娶。
婚後,他輾轉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尋找著所謂的愛情,然而都隻不過是一段風流。
直到他遇見了莫曼麗,她的溫柔體貼徹底的征服了他那顆漂浮不定的心,他認定她就是他的愛情,值得傾盡所有。
當然,他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名分是他所不能給予的。
可是女人是缺乏安全感的,更是貪心的,在莫曼麗背叛他之後,他才深有體會。
總之這輩子,他是絕不會再讓女人這種生物,傷害他一絲一毫。
哪怕是寇靜,這個為他付出大半生的女人,也休想。
而莫曼麗,這個背叛過他的女人,如今神誌不清,變成了一個瘋子,可是她沒死,就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而她女兒那顆心髒對他大有用處,拿了她女兒的心髒來救他的女兒,根本是母債女償。
而他隻管放手去做,更無需覺得虧欠,因為那是她欠他的。
想到這裏,他撿起公文包起身,“爸爸留下來的遺囑可能落到蒼小豆手裏了,這對我來說是一股壓力,所以做夢才會夢見他們,你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你讓我怎麼不要多想?”寇靜背對著駱齊林,滿臉悲切,“遺囑落到蒼小豆手裏,你就緊張了?可是你心裏還藏著蒼小豆這個女兒,那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救雲熙了?”
“怎麼可能?”駱齊林矢口否認,有些難以置信寇靜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他卻不知道,更過分的還在後頭。
不顧駱齊林是否承認,寇靜隨著自己的心情,滔滔不絕的將她所有的猜測,當成是事實說了出來。
“是啊,雲熙要是活不到二十六歲,損失最大的就是你。你從來都隻為自己著想,不論是我,雲熙,還是莫曼麗,蒼小豆,我們都不過是你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棋子,你需要揮之則來,不需要毀了也無所謂”
“我何曾這樣對你和雲熙了?”這女人越說越不像話了,駱齊林這會兒也挑了怒氣起來。
“嗬這誰知道呢!”寇靜抹去眼角那滴淚,苦笑著,狠戾四起。
不管曾經有沒有,她一定不會允許將來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真是碎了一顆心,想要粘起來,卻把手指割破了,疼啊!
蒼小豆一早要回十八裏巷,打算騰出一天時間來,將從別墅裏帶出來的東西都看一遍,風禹尊送她回去後,則去了公司。
時間還早,還沒到了上班時間,風禹尊路過秦晴辦公室,門虛掩著,他在那裏停下腳步,卻見另一番情形。
昨天夜裏他和秦晴打電話,秦晴卻在電話這頭睡著了,後來他通知了秦晉琛來接秦晴回家,誰知道,他們兩個竟然都留在了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