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信的駱齊林十分憤怒,他本不想相信,但是奈何當時他的狀況,還有莫曼麗對他遲遲不離婚的理解,都和信中所說完全相似,這讓他不由不信。

於是開始對莫曼麗起了疑心,去她那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尋找一些線索,天工做巧,很快,

他就在莫曼麗的住處找到了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布片。

那個布片和信中提到的牧王峰圖騰一模一樣,這更讓他對莫曼麗的身份深信不疑。

憤怒像洶湧的江水席卷而來,一發不可收拾,那之後,駱齊林深深的恨上了莫曼麗,認為她與自己的感情都是虛假的,曾經的海誓山盟都是為了得到他的駱氏。

他認定他現在的一切遭遇都是莫曼麗用詭計造成的,於是從心底深處生出了報複的想法。

一封匿名信,讓莫曼麗失去了駱齊林,卻讓寇靜得到了駱齊林,他選擇了對她一心一意,並且將對那個叫駱熙暖的孩子的父愛,全部轉移到寇靜和她的孩子身上。

而寇靜也不負所望,用她的身份地位不計前嫌的幫助他,讓他最後成功的繼承了駱氏。

一切塵埃落定,他想起了那個欺騙他感情的女人,於是明知道寇靜不懷好意,卻還是答應了她接回莫曼麗和駱熙暖的請求。

也就是因為這個選擇,才發生了寇靜鞭打駱熙暖逼瘋莫曼麗的事情,而他自始至終,竟然沒有生出一絲的同情。

從收到那封匿名信起,駱齊林對莫曼麗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先是拋棄了她,接著又假裝要接她回家,將她騙進駱家,讓寇靜對她們行凶。

他將對她的愛,全部都轉化為了恨,更是對他們的女兒厭惡不已,因為他相信,那個孩子也是莫曼麗為了完成任務而設計他才生下來的。

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裏走馬燈一樣掠過,駱齊林的大腦像針紮一樣的疼。

雖然這件事情過去了十一年,但是留在他心裏的傷口,卻一點都未曾愈合。

他對莫曼麗的恨意一點都未曾減少。

不過,也是從匿名信事件之後,他才看到了寇靜,看到了她對自己的愛,看到了她為這個家的付出,寇靜的努力使他逐漸的忘記了對莫曼麗的愛,慢慢的接受了寇靜。

現在,十一年過去,我和莫曼麗和寇靜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而他,自始至終和自己的妻子寇靜站在一起,他堅定不移的相信她對自己的忠誠。

可是現在,這個代表著牧王峰的布片怎麼又出現在了他的家裏呢?並且還是在寇靜的手包裏麵。

寇靜難道和“牧王峰”,有什麼關係嗎?

駱齊林坐在沙發上,手裏攥著那個布片,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寇靜明明是想要出門的,卻騙自己說沒有事情,而且她神色特別的緊張,好像在遮掩著什麼事情。

駱齊林越想越覺得寇靜可疑,懷疑的種子在他的心裏生了根,怎麼都抹不去。

不一會兒,駱齊林聽見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他知道寇靜正端著水從廚房出來。

駱齊林快速的將手裏的布片放回到了寇靜的包裏麵,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體,假裝靠在了沙發上休息,無人知道他緊閉的眼中,滿是怎麼都抹不去疑慮。

“老公,喝點水再去公司。”寇靜平複了一下心情,回到客廳給駱齊林送水。

“我上去拿文件,下來再喝吧。”駱齊林看著寇靜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慌張與不安,心裏的懷疑更重了。

駱齊林並沒有去接水杯,而是直接上樓了。

寇靜看著駱齊林的背影,暗暗的舒了一口氣,還好,差一點就被發現。

寇靜拍著胸脯暗道還好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樓上拐角處,駱齊林隻是走了一半就停在那裏,然後站在那一直在看著她,仔細的觀察她的神色。

然後他拿完文件下樓,寇靜熱情的遞過水杯,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拂袖而去。

不是他不想掩飾,而是怒火在心中燃燒,他沒有直接將寇靜徹底打到提問,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

駱齊林坐在車上,臉色陰沉沉的,想著整件事情的可疑之處,他越想神色越難看,暗暗的攥緊了手心。

“寇靜,我從沒想過原來你也有在我麵前演戲的一天。”

他離開後她鬆了口氣的表情,駱齊林絕對沒有看錯。

自己的妻子寇靜竟然和牧王峰有關係,那麼當年那封匿名信,會不會也和她有關心呢?

駱齊林靠在椅背上,雙手按在眉心,曾經的記憶再次浮現,莫曼麗對自己深情款款的微笑,懷抱著女兒滿心歡喜的來到駱家,她對自己的感情,在那封信之前,他從未懷疑過。

那麼,那封信,會不會是一個針對莫曼麗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