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堔聽後露出憤恨的表情,不甘心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風少,放了譚夢潔,就是放了綁架豆兒的真凶!你怎麼會準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風禹尊示意他坐下不要惹人注意,“老爺子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暖暖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暖暖決定的事情,我不想她為難。”
風禹尊頓了頓,眸底掠過絲熏黑的暗影,“不過,我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讓她道個歉就離開。”
秦晉堔瞬間明白什麼,邪邪壞笑,“不知我們風大少打算怎麼做?有沒有需要小的幫忙的地方?”
“你看那邊。”
秦晉堔順著看過去,看見秦晴和顧靜姝正纏著蒼小豆,瞬間明了,“哈哈,三個女人一台戲,今天可挺熱鬧的。”
“隻是熱鬧有什麼意思暖暖對她的懲罰太輕了,我覺得不夠,你看著做點什麼。”
秦晉堔動動手腕,“不夠就給她加點調味料。”
他朝著那幾個女人走過去,而蒼小豆恰好朝著他的方向走來,隻不過她的目的是他身後的風禹尊。
“禹尊,我有點事要先出去一下,等會兒譚夢潔來了,讓她在這等著我。”
風禹尊點頭,卻拉住她,“不要躲到外麵,有風,對身體不好,上樓休息吧,差不多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蒼小豆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要故意躲出去?”
“你是我的暖暖,我對你的了解勝過你自己,你說,我會不知道你怎麼想嗎?”
“嘻嘻。”蒼小豆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當然不會,我反而覺得你太善良。”
不是恭維也不是安慰,而是風禹尊真的這樣覺得,有時候他反而希望她不要這麼善良,如果她的心堅硬狠絕一點,也許她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痛。
別墅外一輛警車中,薛甯雯和她的女兒譚夢潔正在裏麵做著最後的交談,而在前麵的位置上,是警局派來監視的兩個警察。
“夢潔,我們下去吧,隻有兩個小時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
“不,媽媽,我們現在就回去,我不要進去。”
薛甯雯細長的雙眉皺在一起,為這個不懂事的女兒暗自神傷,她費力找到風嘯東,又對著蒼小豆和風禹尊低聲下氣才換她唯一得救的機會,她卻隻是受一點小小的委屈都不願意。
薛甯雯無奈又低聲勸慰了許久,可是譚夢潔依舊堅持不肯下車,讓她去向蒼小豆鞠躬道歉,簡直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薛甯雯最後的耐性被耗光,俯身過去砰的聲打開譚夢潔旁邊的車門,厲聲說道,“你本身就是律師,你該知道如果風禹尊不撤銷對你的訴訟,你將會麵臨的是什麼?難道你真的想要在監獄裏度過餘生嗎!”
譚夢潔臉色變了變,卻咬唇低聲辯解道,“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要害她,我被抓的時候,把槍扔進了海裏,我可以說是被風駿中脅迫,頂多算作脅迫犯罪。”
“我本身是律師,我知道法庭上什麼對我最有利,不僅如此,我還可以請最好的律師為我辯護,我相信就算我被判刑,也最多一兩年而已!”
薛甯雯搖頭長歎,她一向認為自己這個養女聰明伶俐,卻沒想到,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竟然如此愚蠢。
“你是最好的律師,可也隻不過是一個律師,你拿什麼和風禹尊鬥!你以為你綁架並且試圖傷害的是個普通人嗎?那是風禹尊的未婚妻!一年,兩年,嗬,隻怕你敗訴,十年都不夠你蹲的!”
十年,如同霹靂在耳邊炸響,譚夢潔隻要想一想那個數字,就覺得渾身忍不住顫抖。
她的額角不斷的滲出冷汗,腦海裏不斷出現各種痛苦的幻想,每一個幻想出的畫麵都讓她覺得心膽俱顫,可是她卻依舊不甘心。
“蒼駱熙暖那個傻女人,總是喜歡任何事都走法律程序,按照法律程序,我不會被判那麼久的!”
薛甯雯按住她的肩膀,強迫她和自己對視,“夢潔,你才是真正的傻女人,駱熙暖是駱熙暖,風禹尊是風禹尊,她喜歡走法律,風禹尊確是最不顧及法律的人。如果他表麵上假意讚同駱熙暖的方法,卻背地裏用自己身份權勢施壓,那樣的話,你還認為你的刑期頂多一兩年嗎?”
麵對薛甯雯的步步緊逼,譚夢潔再也無言辯論,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半響,她走下車,神色決絕,“好,我去,我譚夢潔隻是今天被逼無奈才忍受這樣的屈辱,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薛甯雯鬆了口氣,跟著下車,卻不想譚夢潔卻說希望她在車中等待自己,因為她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蒼小豆站在窗口,看見譚夢潔在一名警察的陪伴下終於走進了別墅,她等待許久的時刻終於到來,心中激動萬分。
“隻可惜看不見具體過程,真想趕緊下樓看看她那張五彩繽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