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無措地以為是自己踩到了他的禁區,然後他便解釋了整件事,那是他在她麵前說話最多的一次,講的卻是別人的故事,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孩子的故事,又或者說,是她和那個女孩子很像。
聽完安亦銘的解釋,白飛飛甚至沒有一句反駁便爽快地答應了他分手的要求,和他這種人不能死磕,隻能以退為進,這樣至少還能做朋友。
她開始減少和安亦銘的接觸,但並不是不接觸,她不希望有一天兩個人遇到的時候他甚至認不出自己是誰。
難挨的大學時光終於結束,她通過朋友的朋友的關係終於和一家經紀公司簽約了,駐安旗下的產業她接觸不到,做娛樂行業,若是自己站得高,他肯定還是能夠看到的吧。
光鮮的職業背麵完全就是個反義詞,她是在一個飯局上逃跑的時候撞上安亦銘的,那麼狼狽的姿態被安亦銘看去,肯定會被嘲笑的吧?可是沒有嘲笑,隻有一個唱片合同,如果有人說這和安亦銘沒有關係的話,打死她也不願意相信的。
她的事業蒸蒸日上,也和駐安合作過幾次,和安亦銘自然也能偶爾見麵,而她每天期盼著的無非就是這個偶爾,仿佛兩個人真的隻是朋友,有時候甚至會通電話問候一下對方。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便調笑著問他:“怎麼這麼看著我?我還和你的夢中情人很像啊?我今天可是化了半天妝才出門的。”她嚐試過許多種造型和風格,希望擺脫原來的自己,或者說擺脫安亦銘心中的那個人。
安亦銘淡淡笑著:“沒有,你很漂亮。”
“哦?”白飛飛故作不滿意,“我漂亮你還想著別人?”
安亦銘挑眉:“你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安亦銘似乎想了許久:“她脾氣不好,看到我隻會生氣,要不然就是瞪著我,要不然就是罵我,跟你完全不一樣。”
哦,原來安亦銘也隻是喜歡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啊,可真是同病相憐。白飛飛幾乎是在心中暗爽了一把,之後又覺得無奈,他寧願去等那樣一個人回頭看他一眼都不願看看自己的滿腔情深。
再後來,她偶然得知他認了個幹女兒,再看到圈中流傳很廣的那張照片,她想了許久,才恍悟原來這就是他心中的那個她啊。
和自己像嗎?如果讓她自己說的話,定是不像的,這個女孩子更清澈一些,眼睛也比她大一些,祈求人的目光楚楚動人,換了是她,也會心動的吧。
那件事發生之後她見過安亦銘幾次,有時候是在宴會上,有時候是在會場,他嘴角總是掛著莫名的笑,比她見過的加起來都要多,她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樣如沐春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