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3)

我的名字叫做王凱風,按照我爸的說法,那就是這個名字大有來頭。

首先是我的姓氏“王”字,位於百家姓第八個姓氏,也是中國第一大姓氏,世界第三大姓氏。據說國內姓“王”的人口高達九千五百多萬。

而“王”姓的起源也是源遠流長,說法很多,據悉其中最廣泛的說法是從源於“姬”姓。不是公雞母雞的雞,而是姬旦的姬,也就是周公旦。

不多,不能說姬旦,聽起來和“雞蛋”一個發音了。總而言之就是當年武王伐紂的那個吳王的姓,姬姓,也就是……算了,我不多說了,反正你們也一定都懂。

據說周靈王又各太子叫做晉,因為直言進諫而被廢為庶民,因為他畢竟出身於王族之後,所以後代就被人稱作是“王家”,久而久之這家人也就開始以“王”字為氏。

等到秦末漢初,王家為了避免戰亂分為了兩支,分別遷移到了山東琅琊和山西太原,最終發展成了曆史上著名的琅琊王家和太原王家兩大王姓望族。

後世“王”姓子孫經常以此而洋洋自得,我卻根本不感興趣。畢竟周靈王究竟是誰我沒有興趣知道,他的廢太子我更沒有興趣知道,平淡如白開水一般的曆史人物,說出來大概就連史學家也要搖頭緘默的了。

我喜歡的是悲壯,是蒼涼,是那一份世人皆醉唯我獨醒。

所以我其實更偏愛的是另外兩種說法。

其一,“王”姓起源於“子”姓,也就是商朝時候的國姓,相傳商紂王叔叔比幹死後,其子孫因為比幹是王子,於是以“王”字為氏。從先秦至漢唐,子姓王氏一直居於河南地區,這也就是著名的汲郡“王”姓,日後更是遷徙到了甘肅、山東、河北和山西等地。

其二,“王”姓起源於燕國著名的太子,太子丹。不過主要有關係的並不是太子丹,而是太子丹的玄孫,因為被王莽寵信,所以賜“王”氏。

其實並不光彩,可是我喜歡,喜歡的是他們祖先的那份蒼涼豪邁。

至於“凱風”兩個字也是有講究的,出自於《詩經邶風凱風》。

凱風自南,吹彼棘心。

棘心夭夭,母氏劬勞。

凱風自南,吹彼棘薪。

母氏聖善,我無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

有子七人,母氏勞苦。

睍睆黃鳥,載好其音。

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凱風”就是南風,我覺得期間更有父母希望我能做個孝敬父母的人,實際上我確實也是。

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兩天我很疲勞,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雖然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勝利者,可是所有人往往隻看到勝利者的光環,沒有看到勝利者的付出。

如今的我,疲憊不堪,甚至有一種希望,希望事情快一點兒結束。

也許是太過疲勞了,我最終還是點燃了一顆煙,其實我並不喜歡煙,因為它容易讓人產生依賴,而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依賴些什麼。

看著煙頭的火光一明一暗,我竟有些失神兒了,又是一夜不眠。身邊的女人卻睡得正香,我幾乎是帶著仇恨瞪了她一眼,可是看見她甜睡的麵龐時候卻再也恨不起來了。

為什麼不肯愛我呢?如果你肯接受我的愛,也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了,我們之間不但還有回旋的餘地,還可以一起開啟一段美妙的生活。也許會像正常人那樣,結婚、生子……

隻不過如今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歎了口氣,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準備等天亮了的時候去找一趟羅嘉樹,送給他一個可愛的小禮物。

看著手裏麵的蒙奇奇,羅嘉樹一定能夠猜到其中的含義的。畢竟我跟他從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

而如今能解救我的怕也隻有他了……

一提起羅嘉樹我又想了很多,從我們小的時候開始。

自大我記事起即認識了羅嘉樹,他差不多就像我的親兄弟一般。因為大劉是有妹妹的,所以我跟嘉樹更親近。

那個時候我們正是七、八歲人嫌狗不待見的年歲,一天到晚混在一起調皮搗蛋。什麼撒尿和泥巴,拽貓尾巴,翻牆爬樹,拍洋劃彈彈球這些都不在話下。就連欺負同班女同學,我們兩個都有他的份必然有我的份。那個時候我們兩個是焦不離孟的鐵哥們。

小時候我沒少幫他頂包,也沒少蹭他的零食。記得羅嘉樹當時黑乎乎一張小臉,手一抹當時變成花貓臉,他拍著胸脯對我說:“阿風,你是我羅嘉樹一輩子的好兄弟,以後兄弟什麼事情都想著你,有好吃的分你一半,有好玩的分你一半。這一輩子我都相信你,絕對不會懷疑你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事實證明,羅嘉樹確實是個君子,而我是小人。

即便因為林悅的事情他開始懷疑了我,也並沒有對我怎麼樣,甚至還被我利用,為張浩贏得了跑路的時間。

對於這一點我不否認,當然也並不後悔。

其實羅嘉樹不知道的是,我跟他最初開始疏遠是在高中時期。學習緊張是一方麵的原因,劉喜妹則是另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個惡心的令人作嘔的女人!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劉喜妹喜歡的人是羅嘉樹,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自己長得白麵書生樣子,羅嘉樹麵龐是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更有男子漢氣概吧?其實也正常,因為自己當時一直在教室裏埋頭讀書,而羅嘉樹一直在操場上揮汗如雨。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劉喜妹卻給自己寫了情書,而不是羅嘉樹。

最初接到劉喜妹情書的時候我是驚喜的,因為這是我生平收到的第一封女孩子寫來的情書,雖然裏麵的辭藻並不華麗,錯字倒是不少。即便那樣,我還是喜歡的失眠了一整夜。即便那樣,我也並不準備接受劉喜妹。那個時候她還是個沒有長開的黃毛丫頭,一點兒也不好看。

等到高考後,我和羅嘉樹的分別終於顯現出來了,我順利的考入了重點大學,而他則上了警校。對於分別,他比我顯得更加惆悵,更加戀戀不舍,我卻並不這樣認為。因為他從此以後注定隻能當一名警察,而我則前途無量。也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我生平僅有的一次戰勝了羅嘉樹。

煙差不多已經燃盡,我將它掐滅在煙灰缸裏麵。窗外依舊是一片漆黑,一條黑影歪歪斜斜的從街角拐了出來,八成是個醉漢。

很快就要春節了,這樣的季節喝醉酒徘徊在空寂的馬路上,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我放下窗簾,腦子裏卻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浮現起羅嘉樹堅毅的麵龐。這一次即便我說得很肯定,實際上卻並不認為自己贏了,除非我能順利的……

不會,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其實是知道我殺不了他的。隻是,如果我不能夠得到辰星這個女人的話,我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我借助水銀般傾瀉室內的月光看床榻上沉睡著的女人的臉,真的很美。可是如今我卻不知道自己對她究竟是懷著如何的感情了。或許真的愛過,也或許從來沒有愛過,更或許我就從來不懂得什麼是愛。

其實對於男女之情,我並不真的明白。

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我戀愛了,那個女孩是我室友的老鄉,好像是學化學的還是什麼,反正我早就記不清楚了,甚至連她究竟叫什麼名字也記不住了。對於無所謂的人和事,我從來不願意耗費太多的精力。

最開始時那個女孩子追我的,通過我室友要求和我認識。我當時年輕,對女人活著說女孩兒多少還是抱著一絲好奇的,雖然上解剖課的時候我早已經看見過女人的酮*體。皺皺巴巴的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裏,一點兒美感也沒有。

所以在第一次脫下那個女孩衣服的時候,我……咳咳,說多了,其實我真的已經不記得了,一個女人而已,唯一不同點就是我第一個女人,當然那個時候她也是第一次。

後來我們到底還是分手了,原因其實也非常簡單,無外乎她嫌我一天到晚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圖書室,從來不向她小姐妹們的男朋友那樣陪她逛街。開始的時候她還會抱怨,後來她不抱怨了,也不來找我了,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依偎在另一個男生的肩頭了。

我居然沒有絲毫的氣憤,多麼鼠目寸光的女人呀!這也就是為什麼和其他的男人比起來,我注定傑出,而其他人注定平庸。

後來,我忘記具體是大二還是大三了,反正是我假期回家的時候遇見了劉喜妹。那個時候曾經的黃毛丫頭已經長大了,都說女大十八變,她那個時候的變化真的很大。嬌嫩的好似一株含苞欲放的花朵,安靜的又好像一幅古代仕女圖,美好而純潔。更難能可貴的是她依舊喜歡著我。那個時候的我多少還是動心了,以至於在我第一次將她攬進自己懷裏的時候就在想:就是她了,以後一輩子也就是她了。

我甚至開始打算我和她的未來。我們不是一直住在石庫門裏,至少應該買套房子,這樣日後有了孩子也住得方便。最好是商品房,反正我們兩個人都是搞醫的,日後的日子絕計不會窘迫。隻不過……

當時的房價雖然還沒有瘋漲,可是對於我這個窮學生來說還是太高太高了,高到我不敢想象。所以我還是了瘋狂的打工,說是打工其實也是和我的專業有關係的,就是幫助學生們解決心理上的疑問。我最初的名聲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認識張浩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對於劉喜妹我是上心的,至少比我第一個女朋友上心。最簡單的說我甚至從來都沒有要求過和她發生關係,因為我想要把最美好的留到我們結婚那一天。結果沒想到的是她的肚子居然大了!多麼有趣呀,哈哈,肚子大了!難道還能是我的種子不成?

所以當那個滿麵油光的肥胖男人浮出水麵的時候我一點兒也不吃驚更不易外,我隻是憎恨。憎恨的並不是這個男人,而是劉喜妹。

去吧,為了金錢而出賣肉*體的女人!去吧,我祝福你們永遠的結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當然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也並不是全無好處,至少我開始知道一個外貌清純的人也可能有一個醜惡的靈魂。對於這個認知,甚至影響了我今後的整個人生。

其實我早就該發現不是嗎?就好像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內心深處最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說張浩,如果當初他能夠扶那個意外倒地的老人一把,也許那個老人就不會慘死在他麵前,他也不用這麼多年來備受心靈的折磨。

就好像人的身體和他的精神從來都是不可分割的,是一個統一的整體。就好像如果一個人想要去某個地方,光有思維而沒有行動是不可能抵達的。同樣,光有行動而沒有思維也不可能抵達。所以,兩者是合而為一的,甚至第一步比最後一步還要重要。因為邁出了第一步也就意味著你有所選擇,做所追求,最後一步隻是這個選擇和追求的目的地。

一個是因,一個是果。

不過奇怪的是,人似乎總是有一個誤區,更追求結果,而不是開始。無論什麼。好比說追求一個女人,想到是得到她以後要怎麼樣怎麼樣的,卻並不關係為什麼要追求她,以及用什麼樣的手段來追求她,甚至不會關心在追求她的過程中所得到的感覺。

種下種子的時候隻想到它能結出什麼樣的花朵,卻根本不考慮自己播種下的是什麼種子。養孩子的時候隻要求他為自己爭臉,卻不曾考慮自己給與他的家教以及環境。總而言之,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因果關係這個最簡單的事情。

有些可笑不是嗎?

其實不光是身體和精神,很多的東西都是合而為一密不可分的,比如說光明與黑暗,上帝與魔鬼,生存於死亡。

於是,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我所想要的!

一旦開始把身體和精神分開來看,第一步就已經錯了,唯一可以做的是轉回頭去改變最初。雖然很多人都有這個誤區,但是我知道我沒有。

在劉喜妹離開我以後,我覺得自己仿佛重獲新生,這使得我開始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我的研究上,心無旁貸。對於女人,我覺得還是用一句老掉牙的話,“看緣份吧”!

其實除了身體與精神以外,行為與環境同樣重要。

我伸了個懶腰,長時間直坐令我覺得疲憊不堪,即便是有煙草的刺激也無濟於事。我想我真的應該嚐試稍微休息一下了,但是要注意時間,畢竟早晨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躺在辰星身邊的時候我內心有一絲的悸動,這個我本來想要讓她成為我的女人的女人。我其實並不想要傷害她,雖然她總是擺出一付“生人誤進”的樣子,總是把自己包圍成刺蝟一般,但是她對我還是很好的。當然這個很好要用上“曾經”兩個字。

我真不明白她為什麼拒絕了我而選擇了羅嘉樹,明明這麼多年以來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最信任的人,這一點上我從來沒有懷疑。而羅嘉樹對於她,最多也就算個熟悉的陌生人。更況且她和羅嘉樹最終的相識還並不美好,羅嘉樹也曾經親手抓過她。

也許還是因為我不懂女人吧,我懂人,懂他們的言語,懂他們的行動,甚至懂他們的任何一個眼神。可是我卻不能決定女人的喜好。都說心理學是一門神秘的學科,其實也沒有什麼,知道它不能教會我如何得到一個女人。

如果是那樣的話,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就都會去學心理學了,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擁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我慢慢閉上了眼睛,卻痛苦的發現我的神經好像愈發的清晰了。看來今夜我注定無眠。

即便如此我也還是決定躺一會兒,這樣挺好,直到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在給羅嘉樹的留言裏為他預留了十二個小時,其實這何嚐不是給我自己預留的最後十二個小時。我注定還是喜歡光明的,我想要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陽光之下,而不原意苟且偷生的躲藏在黑暗之中。如果不可以,那麼就讓一切來得再劇烈一些吧!

我慢慢調節著我自己的情緒,腦子裏麵忽然閃現出了一句話:“經驗世界與物理世界不一樣。”

這句話最早是誰說的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我認為他說得很對。

其實何止經驗世界和物理世界不一樣,就連精神世界和物理世界也是不相同的。這是辰星帶給我

的最大的震撼。

其實鬼魂這個東西的存在範圍真的非常廣泛,從古到今,從中到西,隻要是有人類存在的地方就有關於鬼魂的傳說。在這一點上它的流傳反問至少比糧食的食用範圍還要廣泛得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