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惡心,我都這麼對你了,你還能親切地叫出我莉莉,蘇瀾,你怎麼這麼虛偽?”
蘇瀾剛轉身才走了一步,紀莉莉諷刺的聲音就從她身後湧過來。
紀瀚奕甚至幫著紀莉莉來打擊她,男人直接走到了她前麵,堵住了她的去路,“你不是想證明你的清白嗎,怎麼沒一點誠意?”
蘇瀾被噎的無話可說,她又站到了走廊邊上,一同等待著。
晚上八點的時候,她餓到不行,胃又開始隱隱的疼,她整個人都順著醫院的走廊滑落下去,蹲坐在地上。
一張臉慘白著,紀瀚奕不發一言離開了醫院,不多久又回來,蘇瀾以為他出去上洗手間。
但是,半小時後,阿緣帶著好多吃的來了醫院。
蘇瀾看見後,,雙眼亮晶晶的。
先給病房裏的三伯母拿進去後,他們才一一進去,輪到蘇瀾的時候,阿緣一張臉憋著笑,遞給她一份豆腐腦的快餐。
蘇瀾憋屈到想哭,阿緣又遞給她一個新鮮的玉米,悄悄告訴她,“紀少說你胃不好,這些吃的是他特意叮囑我買的。”
剛咬了一口玉米,蘇瀾就被阿緣的話嗆到了。
她劇烈地咳嗽,一張臉完全通紅,她對阿緣的話半信半疑,紀瀚奕怎麼會對她那麼好……
她低頭默默吃著,心裏暖暖的。
等到深夜十二點,蘇瀾都快靠著窗戶睡過去時,病床上的紀青雯,手指頭動了動,逐漸的,一雙手臂力氣越來越均勻。
她自己嚐試了幾次想要坐起來,卻無能為力。
躺了三年,說身上肌肉沒有萎縮是不可能的。
三伯母尖叫一聲,“快來人,扶著青雯。”
蘇瀾第一時間衝過去,她看著紀青雯那雙眼變得比三年前深邃,臉上的顏色是一種病態的蒼白,嘴唇也是淺紫色。
三伯母還想嫌棄讓蘇瀾滾,蘇瀾就低著頭,小心翼翼拖著紀青雯的後背。
她聲音溫柔,“青雯,我是蘇瀾,你看看我!”
床上紀青雯慢慢靠在床邊,她雙手僵硬,兩眼無神,嘴唇嗡動,似乎要說什麼話。
蘇瀾急急忙忙將自己耳朵貼過去,一隻手像撫摸嬰兒一般撫摸著紀青雯的後背,給予她安全感。
“你說,我一直在呢。”
三伯母摁響了呼叫鈴,值班醫生跑過來,看到紀青雯的樣子說道:“你們都出去,她雖然雙眼無神,但是能看得見這麼多人影子,沒有安全感,隻能靠聲音來分辨,留下她就行了。”
醫生指了指蘇瀾。
三伯母立即反駁,“不行!”
醫生蹙眉,三伯母意識到失態,聲音就變得沒有底氣,“她可就是三年前害我女兒成為植物人的罪魁禍首,我怎麼能放心把我女兒交給一個殺人犯?”
醫生攤開手,舉了一個例子,“你和你女兒關係怎麼樣,她成為植物人之前有沒有無話不談?”
三伯母搖頭。
“那就對了,有的事情不一定看見的就是真的,何況謠言,你們就草率給一個人定罪,那樣違背道德。”
醫生說完後就離開了,病房變得無比安靜。
是紀瀚奕率先開口提議,“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