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醫院,紀瀚奕的小情人就和蘇瀾說道:“其實孩子不是紀少的,我本來打算用這個孩子威脅他,那樣或許會拿到一筆錢,沒想到威脅不了。”
蘇瀾隻覺得意外,那這些小情人道行可真是太淺了,這世上隻有一個女人能威脅到紀瀚奕,那個女人三年前就葬身火海了。
她沒辭職以前還是個教師,現在竟然幫著紀瀚奕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蘇瀾內心有點不舒服。
橫著一顆心全程陪伴那個小情人做完人流,才回到醫院,蘇瀾已經快累癱了。
她氣喘籲籲地看著時間表,希望還能趕上飛紐約的飛機,蘇瀾把發票整理出來遞給紀瀚奕,男人正閉目養神,她聲音輕柔,小的猶如蚊蠅在叫,“報銷一下。”
紀瀚奕掀起眼皮看了眼蘇瀾,她估計是跑著回醫院的,一張臉充滿紅暈,像一顆熟透的蘋果,他很想湊上去咬一口。
“那我在醫院最近花了幾十萬,找誰報銷?”
紀瀚奕睜著眼睛說瞎話,愣是讓蘇瀾自己悄眯眯把發票收了回去。
阿緣將活動的輪椅推進來交到了蘇瀾的手上,語重心長地和蘇瀾說道:“太太,這次和國外的公司合作對紀華集團相當重要。”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把握分寸。
若是有任何差錯,蘇瀾很有可能被紀瀚奕在國外當作廢物滅口。
她渾身發涼,推著輪椅已經在心裏默默計劃逃跑的路線了。
紀瀚奕微眯眼眸,聲音鏗鏘有力,對蘇瀾吩咐道:“我不參加會議,此次會議你全權代表我,所以……”
蘇瀾在紀瀚奕還沒把這句話說完,她雙腿就軟了。#@$&
都說君子能屈能伸,那她女子就更加能屈能伸,蘇瀾冒著生命危險問紀瀚奕,“我能不去嗎?”
紀瀚奕周身突然被冷氣籠罩,這種冷氣也像龍卷風一樣迅速侵襲了蘇瀾,她打了一個寒戰,像收回那些發票一樣,把自己一堆廢話全部收回。
她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這就幹了保姆才會幹的事,和阿緣齊心協力扶著紀瀚奕上輪椅,一路陪伴他上飛機,對待他就像接待總統似的。
總統這會兒睡著了,蘇瀾才鬆了一口氣。
她打開紀瀚奕的辦公電腦,本來想熟悉會議資料,但是電腦加了密碼。%&(&
她前思後想,半天也沒能破解。
最後一次用蘇櫻的生日作為密碼解鎖時,電腦屏幕“嘩”一下亮了。
桌麵是一個廢棄的學校後操場,經過濾鏡加工處理過,看上去特別懷舊。
蘇瀾心口猛地一抽,疼的像被人用鈍刀砍了一下,不見血,卻鑽心疼到四肢百骸。
那個操場是她第一次見到紀瀚奕的地方,也是蘇櫻帶她去的。
紀瀚奕一直保留著,不過蘇櫻一直是他內心最愛的女人。
她雙眼冒出了熱氣,模糊了視線,根本看不清電腦上那密密麻麻的文件。
頭就像炸裂了一般,隨手點開一個文件夾,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她合上電腦後,飛機上的八個小時一直毫無睡意,臨近下飛機時,紀瀚奕才悠悠轉醒,看上去心情不錯,調侃蘇瀾,“這副鬼樣子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