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紀瀚奕就連睡著的時候,眉頭都是微微蹙成一團的。
蘇櫻回來他應該和她一樣難以接受吧。
蘇瀾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喃喃自語,蘇瀾你清醒點!
紀瀚奕那麼愛蘇櫻,現在蘇櫻回來了,他怎麼會難以接受呢。
男人的薄唇稍稍上翹,站在蘇瀾的角度看過去,剛好是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大腦不受控製,俯身慢慢向著那張唇靠過去,紀瀚奕的唇軟軟的,有股淡淡的雪茄的味道,還有一點白蘭地的味。
他喝酒了。
蘇瀾笨拙地伸出舌頭在他嘴唇上舔了舔,一隻手就摸了一下紀瀚奕性感的下巴,那小胡子紮人的感覺,他能睡這麼踏實,是因為她在的原因嗎。
“瀚奕,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你和蘇櫻兩情相悅,郎才女貌,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我還是想祝福你,希望你和蘇櫻能幸福,長長久久,這樣我才能安心的一個人孤獨終老啊。”
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下來,啪嗒一聲落在紀瀚奕的手背上。
蘇瀾緊張地握住紀瀚奕的手,男人淺眠,很快就睜開雙眼,看見蘇瀾眼裏隻是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消失不見。
紀瀚奕揉了揉眉心,是太累了嗎,為什麼剛才困意那麼濃。
方才蘇瀾所說的話他全部聽到了,內心複雜。
看見紀瀚奕醒來,蘇瀾緊張地收回手,把自己懷裏的控股調查表塞給紀瀚奕,她側過身子,聲音輕柔,“這個是你要的東西。”
她和紀瀚奕能見麵的日子,隨時可以開始倒計時。
蘇瀾一想,以後都要從電視上或者財經報紙上看紀瀚奕,她就難過。
可是她不能掉一滴眼淚。
紀瀚奕接過文件“恩”了一聲,挑眉道:“繼續。”
“啊?”
“繼續給我按摩。”
蘇瀾氣急,低吼道:“我不要了不行嗎!”
“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你能把潑出去的水收回來嗎?”
蘇瀾早就見識過紀瀚奕的毒蛇,都現在了,他還要這麼損她折磨她。
“水我是收不回來,但是我能屈能伸,話能收回來。”蘇瀾梗著脖子,做好了與紀瀚奕反抗的準備,她全身的細胞都緊繃。
紀瀚奕根本沒搭理她,而是快速在瀏覽她拿給他的文件。
手機震動,蘇瀾也沒有留意,等到和紀瀚奕商討完股市的狀況,外麵你天氣已經完全黑透,像有巨大的鍋籠罩著整個世界。
蘇瀾向著訂好鬧鍾,明天去顧清歌可能去的地方找她,才打開手機就看見一條短信。
來自一個陌生號碼。
歸屬地,未知。
短信內容:顧清歌現在在我手裏,若是想讓她和她的孩子都活下來的話,你一個人來灣仔碼頭17號。
是誰知道清歌懷孕了?
難道是蘇櫻!
蘇瀾打消了對蘇櫻的懷疑,她倉皇地轉身,雙目直直看向紀瀚奕,急切道:“有沒有黎越的聯係方式,我有急事!“
紀瀚奕慢條斯理地將控股資料放在茶幾上,翹起了二郎腿,“怎麼,對我保鏢有興趣?”
蘇瀾憋著氣和紀瀚奕吼:“親哥哥失蹤了,如果她出意外就是一屍兩命,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