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紀瀚奕忍著脖頸間那種綿密的疼痛,聲音低迷,卻又夾雜著幾分霸氣。
蘇瀾笑得陰險,“五千萬封口費。”
這一次,他們扯平,她可以心無旁騖的離開。
紀瀚奕沒有再說話,似乎是在思量蘇瀾的條件。
“隻給你十秒考慮的時間。”蘇瀾說完就開始倒數時間。
“我答應你。”
“口說無憑!”蘇瀾趁火打劫,她噠噠噠跑出去,找張叔要來了一支口紅和一張紙,上麵眉飛色舞地寫了一行字——
今日我紀瀚奕因為走路不慎,礙著蘇瀾的路,現和蘇瀾達成以下協議,蘇瀾替我保密我今日窘況,我支付蘇瀾五千萬封口費,以此為證。
她喜滋滋地拿著那張紙,用口紅充當印泥讓紀瀚奕在上麵摁了手印,她覺得不靠譜還給紀瀚奕嘴唇上塗了一圈,在那張協議上留下了一個唇印。
“謝謝紀少高抬貴手,這章協議我就收了,我幫你去找景瀚。”
蘇瀾利落地退出了浴室,換上了阿緣為她準備的衣服,尺碼剛好,是一件明黃色的無袖連衣裙,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頗為滿意,就是身上的那些痕跡太過於顯眼又曖昧,然後叫完景瀚她就快速離開了郊區別墅。
走出去後才發現,這裏打不到車。
是靠近城市邊緣的海邊,海風有些鹹,將蘇瀾的頭發也吹得飛舞。
終於和紀瀚奕兩清了,為什麼她還這麼難過。
這三年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冗長又複雜的夢,她不過是屬於深度睡眠而已,依舊是一無所有。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見一些別墅區,有車子的蹤跡,蘇瀾攔了一輛車就回到了溫家別墅。
趁著溫煜覺不在,她快速地拉著行李箱就離開了。
溫羽月站在二樓陽台的位置,輕輕叫一聲蘇瀾,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回頭時溫羽月確實一襲白裙站在二樓。
“你走不了。”
蘇瀾剛開始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微笑著和溫羽月道別,走到機場,將自己的包翻遍,才發現,她的護照還有身份證不翼而飛。
她後知後覺溫羽月那句話的意思。
確實走不了。
中午的太陽大刺刺的照射在皮膚上,蘇瀾全身發燙,她就坐在候機大廳裏,思考了良久,才戴上墨鏡去了溫羽集團。
在市中心最黃金的地段有著八十八層的一座大樓,溫羽集團的logo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蘇瀾走入大廳,這裏沒人攔著她,前台讓她出示身份證件時,蘇瀾平靜地說:“身份證在溫二少手裏。”
前台好似早就知曉了這件事,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向蘇瀾問好,“是蘇小姐嗎,二少說您來了直接上十六樓,他一直在等你。”
蘇瀾重重地“嗯”了一聲,將行李箱拖著去了十六樓。
是那種大氣的黑色的六麵體的那種玻璃,可以倒映出很多個自己來,辦公區和紀華集團也完全不一樣,溫羽集團走的是奢華道路。
蘇瀾站在總裁辦的門口,還未敲門,溫煜覺就將門打開,他玩世不恭地坐在辦公桌前的搖椅上,腿囂張地翹在了桌子上,看見蘇瀾,臉上是一抹了然於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