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瀚奕來醫院看見蘇瀾在監護室門外時,連日以來積攢的所有怒氣全部迸發。
他一個箭步走到蘇瀾跟前,捏著蘇瀾的脖子,幾乎快要把她身上的防護衣撕下來。
還是穆寒寧出手阻止了一把,但是紀瀚奕的眼神跟刀子似得,渾身散發著涼氣,他瞅了穆寒寧一眼,“你隻需要管好你的未婚妻就可以了,等她安全出院,你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蘇瀾下意識地反駁,“這不公平!”
紀瀚奕額上的青筋條條展開,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一些,怒不可遏,“你告訴我,什麼是公平?”
蘇瀾緘默。
紀瀚奕冷笑,“你傷害莉莉,她現在生死未卜,還在監護室,你在這逍遙法外是公平,還是你害死了莉莉的孩子是公平?”
他掐著蘇瀾的肩膀,一寸一寸用力,都快要把蘇瀾的骨頭捏碎,女人疼的冷汗岑岑,想要開口反駁,紀瀚奕率先開口,“聽說你也懷了溫煜覺的孩子,那我也弄死你的孩子,以命抵命,這樣我就撤訴,你覺得怎麼樣?”
蘇瀾眼神驚恐,剛才的紀瀚奕是她從未見過他這樣,暴怒的又邪惡的,睚眥必報。
她雙手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小腹的地方,昨天還去產檢,醫生告訴她,胎兒發育良好,隻要她每天保持愉快的心情,適當的運動,合理的飲食,孩子一定聰明伶俐。
“不行!”蘇瀾低低吼了一句,她雙手掰扯著紀瀚奕的胳膊,想讓他的力道鬆一些,但是紀瀚奕就跟吃了秤砣一樣,雙目都變得腥紅。
她快喘不過氣的時候,紀瀚奕才鬆手,諷刺道:“我殺你的孩子有何用,你被多少人睡過你心裏清楚,你都那麼髒,何況孩子呢?”
蘇瀾內心好似被尖銳的刀刺中,猛烈的疼痛讓她渾身止不住抽搐,監護室裏紀莉莉生命體征漸漸穩定後,醫生出來招呼紀瀚奕進去探望。
走廊裏空無一人,連燈光都變得寂寥。
蘇瀾坐在地上許久才狼狽的爬起來,她走出醫院時嚇了司機一跳。
“蘇小姐,你怎麼了?”
蘇瀾渾渾噩噩的搖頭,“沒事,我就是聞不慣醫院的氣味。”
也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回到溫家別墅,紀瀚奕的律師就已經在大廳裏等候了。
蘇瀾疲憊,一個字都不想說,所以直奔二樓。
律師也不是個好惹的茬,堵住了蘇瀾的去路,把律師函摔在蘇瀾的懷裏,“蘇瀾小姐,三日後你會接到法院的電話,希望到時候能帶著你的辯護律師到場,我可不希望,你都沒有辯護就敗訴,那樣進了監獄多不值得?”
“我是被陷害的。”
蘇瀾捏緊了律師函,她咆哮了一句,律師哈哈大笑,“在法律麵前,很多人試圖鑽空子,但是現場的視頻記錄就是最好的證據,蘇瀾小姐還是想想你在牢裏怎麼過吧。”
“是紀瀚奕安排的嗎?”她無力地問道。
律師這才一臉嚴肅,“是的,紀少吩咐,一定要把你弄進監獄裏,讓你也嚐嚐失去孩子的滋味。”
監獄是什麼地方,一個懷著身孕進去的女人,恐怕就沒有完整能出來的。
何況紀少發了話。
這起官司打贏的話,可以拿到三百萬的酬勞,到時候他自己都可以開一個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