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想著把紀瀚奕帶去酒吧可以灌醉的,這個男人現在煩躁,傷心加上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萬一悔悟過來,又覺得做錯了,那就一切都晚了。
他本著一片好心,誰知道紀瀚奕倔強的跟頭驢似的,下車被雨淋的渾身濕透,沒喝酒就醉的像條狗。
於謙無奈,就差吐一口口水在紀瀚奕臉上,他無奈道:“你這麼下去遲早把我也折騰死,我的公寓還有女人等著我……”
紀瀚奕回頭,笑聲有幾分單薄,“帶我去溫煜覺的別墅。”
啥?
於謙還以為是自己腦袋混沌了,聽錯了,他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
“你要去哪我都不攔著,大半夜跑溫煜覺別墅幹哈去?”他覺得紀瀚奕才是無藥可救的那一個人。
紀瀚奕隻是冷眼轉身,伸出一隻手攤開掌心,嘴皮子掀動,“車鑰匙。”
於謙欣喜,以為自己把紀瀚奕罵醒了,沒想到紀瀚奕卻是個沒良心的!
開著自己的車子在雨夜裏就揚長而去,還把他丟在了雨裏!
有這樣子的兄弟啊,一言難盡。
於謙打電話叫車接自己。
紀瀚奕看著擋風玻璃上的雨刷一直晃動,外麵雨珠子越來越大,他笑著放緩了車速。
抵達溫煜覺的別墅,他沒有大張旗鼓的敲門,而是將車子停在了距離別墅不遠的地方。
拿出手機聯係蘇瀾時聽筒裏傳來冰冷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紀瀚奕唇角暈染開一抹諷刺的笑意,他燃起一根煙,猩紅的煙在車裏一直燃盡,他才把煙頭扔出車外,冒著雨,冒著被溫煜覺當做賊抓起來的風險翻牆進了溫煜覺的別墅。
站在大廳門前想要分辨蘇瀾在哪個房間,紀瀚奕直直向著二樓看過去,有一間臥房還透出溫暖的光。
這是他第一次幹如此不道德的事情。
在大廳門口等待了許久,確認溫煜覺進了一樓廚房,他才快速的上樓,進了那間屋子。
是暖光燈,男人高大的身影貼在門框上,一眼就認出了躺在床上縮著身子的女人是蘇瀾。
她怎麼可以這麼心安理得?
內心的怒氣騰升,紀瀚奕將門反鎖,他直接走過去,借著暈黃色的光,他才看清蘇瀾的麵容。
她的一雙眼睛是腫著的,好像是哭累了才睡過去。
床旁邊的桌子上有一碗粥,他伸手試探了一下溫度,還是溫的,紀瀚奕冷笑,溫煜覺倒是把你照顧的無微不至。
他聲音森冷,就俯身看著床上的女人,一字一句道:“蘇瀾,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瀾睡得不安穩,雙手胡亂的抓了一把,就抓住了紀瀚奕的手。
她又陷進了重複的夢境裏,夢裏她站在寒風凜冽的天台,想要把王欣梅拉上來,她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還是沒能成功。
反而把她自己也拖了下去。
靈魂在一瞬間脫離肉體,蘇瀾猛的驚醒。
她滿頭大汗,看著麵前的紀瀚奕,她伸手摸了摸紀瀚奕的臉,苦澀道:“我怎麼還在做夢,還沒清醒。”
紀瀚奕沒有說話,蘇瀾就繼續自言自語道:“隻有在夢裏的時候,你溫柔和暴力都很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