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帶著綿綿離開後,辦公室恢複靜謐,林星然拿過剛才手裏帶著的文件夾,和紀瀚奕開始聊工作,兩人最後都決定,邀請國際上新晉的控股大師安德森的唯一徒弟獅芯來幫助紀華集團分析局勢。
林星然犯愁,“紀總,這獅芯雖說有一定知名度,但是從未給安德森旗下品牌外的任何企業做控股分析或者數據建議,恐怕請到她比較難,到今天,很多人都還不知道獅芯的真實身份,是男是女,隻知道她的國籍。”
紀瀚奕沉沉“恩”了一聲,拿出了一份打印的表,“這是一份獅芯的行程單,三日後她會出席三美學院的演講,是男是女不就知道了,在他下一個行程之前,攔截,爭取半個小時的見麵機會,我親自去找她談。”
林星然看著那份比較私人的行程表,喜上眉梢。
隻要將獅芯本人請到,不怕紀華集團的股市一再動蕩了。
紀瀚奕垂頭,眼神渙散,說到控股這方麵,他倒是想起來一個女人。
蘇瀾。
他的前妻。
嚴格定義上來講,是他的妻子。
五年前和她鬧離婚那會兒,她簽了的離婚協議書,現在還放置在總部紀華集團的辦公室抽屜裏。
他心不在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對林星然說道:“三天裏我的行程全部由你代勞,我想陪孩子幾天。”
雖然孩子不是他的,可外界所有人都以為綿綿是他的孩子。
說給綿綿上了戶口是真,但是戶口本上的名字是他用了心思為自己的孩子想的。
沒想到,造化弄人。
五年前,蘇瀾出獄,他本來想著約見一麵,談談離婚的事情,結果她出獄當天就發生了意外。
孩子還被溫煜覺在撫養,心頭的愧疚也壓了五年。
但是母親的死一直是他的心結,蘇瀾那樣離開也挺好的。
三日後,機場的VIP通道走出來一位穿著一身黑衣的女人,踩著十公分高跟鞋,還戴著墨鏡,一頭利落的短發是深紫色,她拉著小小的行李箱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上了車。
“獅芯,國內那麼多大的學校,為什麼偏偏選擇三美學院去演講?”
被稱為獅芯的女子,調皮的笑了一聲,摘下墨鏡,她白皙的臉露了出來,跟五年前,高速路上發生的一起車禍,墜入海裏的孕婦,模樣慢慢重合。
她璀璨的笑意感染了車上的好幾個人,許久,她才雲淡風輕道:“故事開始的地方吧?”
的的確確是故事開始的地方。
五年前,她還是那家學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師,她所帶的專業也不是控股,控股知識她業餘的愛好罷了。
那時候,她還轟轟烈烈愛過一個男人,雖然如今那個男人也依舊風生水起,在商場一句話都能讓整個商場抖三抖。
可她,不再是當初的那個籍籍無名的老師了。
當初還有學生懷了她前夫的孩子,囂張來找她,稱呼她為黃臉婆,要她離開她的前夫。
可是,她的前夫有什麼好呢。
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最後,她想要放過自己,放過所有人重新好好生活的時候,她的前夫派人來殺了她。
一顆心徹徹底底丟失在了那片淺海區。
她丟失的何止一顆心,還有她的小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