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露出了優雅的笑容,接過了紀瀚奕遞過來的刀和叉,叉子就狠狠地紮在男人的脖頸處,她一張臉緊繃著,全身的神經亦緊繃,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紀瀚奕絕對是個瘋子。
他上前靠近了蘇瀾一步,大手遏製著蘇瀾的手腕,給蘇瀾的手臂施加壓力,那叉子很快就在他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蘇瀾全身的力氣都被拔幹,虛弱的朝後倒過去,紀瀚奕眼疾手快,把女人撈進了懷裏。
她手中的叉子就瞬間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紀瀚奕緊緊抱著蘇瀾,他雙手格外用力,仿佛要把蘇瀾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第一次推心置腹的和蘇瀾說:“蘇瀾,你聽好了。”
“五年前,我就對你動心了,蘇櫻沒回來前,她就是我心底的執念,我不敢輕易承認自己愛上了你,也不想承認自己變心,把你送進監獄,我每日都活在煎熬裏,你出車禍我也活在愧疚當中,你這次回來,我隻想彌補你,如果這次你不離開我,我一定牢牢抓緊你的手,不放開。”
蘇瀾好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全身抖的像篩糠,哈哈大笑了出來。
牙齒就咬著下唇,咬的發白的時候,她眼淚簌簌的流下來。
“紀總,你是不是喝了假酒?”
紀瀚奕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雙手放在蘇瀾的肩膀上,認認真真看著蘇瀾,“我不是利用你,做了那麼多小手段,就是不想你和溫煜覺越走越近,明明你之前是我的女人。”
蘇瀾眨眼,原來人都有脆弱的一麵。
隻是她以前不知道罷了。
她一直以為紀瀚奕心如磐石,不可撼動。
今日,這番話,從紀瀚奕嘴裏說出來,不可思議。
她嘴唇澀澀的動了動,“紀瀚奕,晚了。”
晚了五年。
他把她對他的愛成功的消磨光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蘇瀾吸了吸鼻子,笑了一聲,“不是說顧清歌在瑞士嗎,吃點東西早些休息,明天帶我去打探顧清歌的消息,今日紀總所說的,我就假裝沒聽到吧。”
她甩開紀瀚奕的手,自己將餐車推到了茶幾旁邊,把上麵的美食全部放在了茶幾上。
紀瀚奕一直站在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
蘇瀾自顧自切了一塊牛排,七分熟。
很嫩,剛剛好。
她稱讚了一句,“很好吃,你要不要來嚐嚐?”
紀瀚奕喉嚨滾動,他心裏燒著一團火。
理智告訴他不能心急,但他隻要看著蘇瀾那張臉,他就忍不住,占有欲,控製欲,全部就生出來……
他拿出一根煙,就坐在蘇瀾的對麵,邊抽煙邊看著蘇瀾。
女人吃了一口精致的小菜,皺眉道:“你別抽煙,抽煙對孕婦不好。”
啥?
孕婦?
紀瀚奕差點被自己抽的煙嗆到……
這個女人說謊話的本領倒是增長了不少啊!
前兩天還和他浴血奮戰,這會兒就,孕婦?
紀瀚奕沒戳穿蘇瀾,他意味深長的開口,“誰的孩子?”
“溫煜覺的。”
男人迅速的掐滅煙頭,挪到了蘇瀾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