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瀚奕嘴角浮現出一抹幾不可見的苦笑,以前他誤會蘇瀾的時候,說的全部都是真心實意傷害蘇瀾的話,可也沒見她真的就離開自己身邊。
曾幾何時,她對他徹底死了一顆心。
“選墓地的事情阿緣去做了,你陪我去幹一件事,需要你在美國的人脈幫我調查。”
紀瀚奕看著蘇瀾,女人眼底隻有疲憊,聽到他的話,蘇瀾下意識的笑了笑,“什麼時候紀總也會開口求人?”
紀瀚奕愣了一下,他自己完全沒意識到在求蘇瀾。
“我在紐約認識的人不多。”蘇瀾委婉的拒絕了紀瀚奕的請求。
她走在紀瀚奕身邊,全然沒了五年前的那種感覺。
想起顧清歌當時問她,怎麼能愛一個人那麼卑微。
如果現在顧清歌在她身邊的話,她會高傲的告訴顧清歌,不會再因為紀瀚奕的喜怒哀樂犯愁,也不再愛了。
“那就當我沒說。”
紀瀚奕失落的歎了一口氣,走出醫院後,他紳士的提議,“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讓挽來接我。”
她拒人於千裏之外,紀瀚奕沒轍,隻好陪著蘇瀾等挽來過來,他的車子就開在她們身後,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
夜深人靜的時候,蘇櫻病房裏保鏢撤走了兩個,蘇櫻鬆了一口氣。
小護士進來換藥,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快報警,他們兩個是溫羽集團二少派來監視我的人,非法監視,讓我在醫院不能好好養病。”
蘇櫻一邊說著,一雙手就直接拉著小護士的手腕,用了十分的力氣,將小護士的手腕都捏紅了……
“快點報警,否則我出院的時候投訴你!”
她恐嚇小護士,看著小護士止不住點頭,蘇櫻才慢慢鬆手。
不到五分鍾,醫院裏安保處派了人過來,婉轉的告訴溫煜覺留下的兩個保鏢,“這裏是醫院,很安全,不需要私人保鏢保護人,站在門口還會讓其他病人家屬以為這間病房住的是什麼大人物,裏三層外三層,現在是和平年代,沒人襲擊。”
保鏢隻聽溫煜覺的命令,對院方安保處的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最後還是院方強行拖走了兩個像大山一樣的保鏢。
蘇櫻一顆心才慢慢放下來。
她冷笑著聯係到其他的媒體。
既然一家不行不報,總有一家會冒險的。
富貴險中求,為了讓蘇瀾輸的一敗塗地,她必然得搞得蘇瀾不得安寧,身敗名裂,她還要如願以償當上紀太太。
不輕不響的敲門聲打斷了蘇櫻的思緒,進來的人是林星然。
“你來做什麼?”
蘇櫻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林星然微微一笑,“紀總在忙著於謙的身後事,還有於謙心上人妹妹的事情,無暇顧及你,所以讓我過來轉告你,紀總決定下個月你出院的時候,你們就去登記結婚,然後需要做一個婚前財產公證,還有紀總請了律師,說是調查到你在美國注冊結過婚,紀總讓你把護照和簽證給我一下。”
什麼?
哪門子的律師調查到她在美國注冊結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