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了去了巴黎市中心香榭麗舍大道的麗都,位於城北蒙馬特高地腳下白色廣場附近的紅磨坊。
車子沒有停之前,透過車窗也可以看到那屋頂上裝著長長的,閃爍著紅燈的地方,地道的法式歌舞廳。
紀瀚奕戳了一下蘇瀾的肩膀,慵懶的說道:“付錢。”
說完後還得意的聳聳肩,表示他穿的病號服,身無分文。
蘇瀾咬牙,好在自己出門前還隨手挎包了,不然今天能出糗在法國的街頭。
紀瀚奕抱著蘇瀾的後腰,看著她付錢,司機遺憾的搖搖頭,需要歐元。
他們兩因此窘迫的在路邊等景瀚送錢來。
司機留了蘇瀾的聯係方式後就開車走了,偌大的繁華的巴黎街頭,蘇瀾很想把紀瀚奕丟在這裏,他們從此分道揚鑣。
紀瀚奕眉頭皺成了一條線,“我冷!”
“等景瀚送錢來給你買外套。”
“我晚上睡不著。”
“答應你的熏香,今晚買給你。”
蘇瀾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紀瀚奕什麼,所以這輩子就得全部遭遇還回去。
他們進了一家英文名叫“散”的咖啡廳,等待阿緣。
偌大的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縱橫交錯的路,對麵是一家祖馬龍的專賣店。
她喝藍山不加糖,紀瀚奕從她手裏把咖啡搶走,“你想來個不眠之夜嗎?”
“OK啊!”
景瀚來是兩個小時以後了,好在這家咖啡廳是24小時營業的。
“你們兩出門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顧清歌在進行封閉治療,我這給你們送完錢還得馬不停蹄的趕回去!”
景瀚遞給了蘇瀾一個男士的包,她打開看了一眼,裏麵全是兌換好的歐元,沉甸甸的,不知道有多少。
紀瀚奕盯著景瀚,在對方離開之前,難得的說了句謝謝。
蘇瀾第一時間給司機打電話讓來這家咖啡廳取錢,期間不過半小時,付錢,和咖啡,堂而皇之走進祖馬龍的店裏,紀瀚奕就像她帶著的大小孩。
“你聽話的話,讓我陪你幹什麼都可以。”
她有一種錯覺,紀瀚奕的智商提前倒退了……
站在蠟燭的熏香跟前許久,蘇瀾問紀瀚奕喜歡哪一種,男人看都沒看,“你喜歡哪個拿哪個。”
他對這種東西向來不上心,拉著她在巴黎鬼混,不過是想消磨時間罷了。
最後拿了英國梨與小蒼蘭和鼠尾草與海鹽。
蘇瀾順便買了一款菩提的男士的香水,都帶著。
紀瀚奕特別自戀,“紀太太,這些都是為我準備的嗎?”
“是的,紀先生。”
蘇瀾咯咯的笑著,有車子的鳴笛聲由遠及近,蘇瀾整個人神經都緊繃,牢牢的抓著紀瀚奕的手,將男人保護在自己的身後。
紀瀚奕的頭放在她肩膀的位置,一隻手還摟著蘇瀾,等到車子呼嘯而過,他們才去了一家衣服店。
以前從沒有人陪紀瀚奕幹過這種瑣碎的事情,蘇瀾認認真真的幫他挑選衣服和款式時,那樣子美極了。
他偷偷拿出手機,哢嚓哢嚓就閃了好些照片。
“這件怎麼樣?”
蘇瀾拿著一款中長款的藏藍色的風衣,在紀瀚奕麵前晃了晃,他有些別扭,試穿了一下,蘇瀾笑眯眯的和他說道:“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