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切都錯位
“在這宮中，看來隻有皇後娘娘能庇佑了！”
太醫徑直的走向鳳儀宮！
“例診的時間還沒有到，太醫有何事？”
“微臣有一事稟告！”
燕舞揚微微的皺眉，這太醫的事什麼時候也歸自己管了！
“既然你來找本宮，你說吧！”
“微臣剛從琳嬪娘娘哪兒來！她要微臣保證兩個月之內讓她懷上孩子……”
燕舞揚聽後揚起眉毛，無奈的歎了生氣！琳嬪最仗著皇上寵她，好像是沒少給後宮的人找麻煩，這次居然是找上太醫的麻煩了！看來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收斂！現在已經不是楊堅的時代了！獨孤皇後拿她沒辦法，並不代表燕舞揚會拿他沒辦法呀！
“太醫也會為這事煩惱，琳嬪聖寵正旺，你費點心幫她調理，正常情況下兩個月之內會有的，可是這個年齡要就是懷上了，你們也要好生照看著！”
按理說快到四十歲了就不應該想懷孕的事了，燕舞揚知道陳稠在害怕什麼，這偌大的後宮，年輕美貌的女子每年都會送來，楊廣現在新奇她，就能保證新奇一輩子，終究不如有個孩子牢固呀！
“娘娘恕罪……請娘娘就微臣呀！一定要救微臣呀！”
“你起來說話，怎麼好端端的，又是哭又是鬧的，什麼事情要你的命了，要本宮救命？幸好你不是叫本宮饒命，宮人見了還以為本宮在宮中私自行使生殺大權呢！”
太醫都差點被這俏皮的話給逗笑了！
“娘娘……這……微臣確實是沒有了主意！琳嬪娘娘說了，兩個月後要是，琳嬪娘娘還懷不上龍嗣，就要微臣的人頭！微臣想隻有皇後娘娘仁慈，能救微臣了！”
“不是說了嗎？兩個月肯定能懷上，本宮會勸皇上多去琳嬪哪兒的！”
“娘娘有所不知，琳嬪娘娘再無懷孕可能！別說是兩個月，就是兩年，二十年，都不可能！到時候琳嬪娘娘一定會殺了微臣的……微臣死了都不要緊，隻是求皇後娘娘保住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她不能懷孕了？！為什麼就不能懷孕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能呢個有自己的孩子比死了還痛苦！燕舞揚雖然很不待見琳嬪這個人，但是畢竟這是女人的最痛呀！
“你說的可是真的？真的就沒有半點可能？！”
“沒有，皇後娘娘！琳嬪娘娘子宮，在多年前都就毀了，是沒有懷孕的可能！”
子宮被毀了？什麼意思？沒有懷孕的可能了！正常的女人怎麼會這樣！雖然不懂醫學，但是在喝點常識還是有的！子宮怎麼會好端端的被毀呢！
“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本宮！一字不落的，不然本宮救不了你！”
“是！據微臣判斷，琳嬪娘娘是……是自宮受到強烈衝擊所致！”
“這件事，你當不知道，要是泄露半句，不僅琳嬪要你的腦袋，本宮也要你的腦袋！假懷孕，你能做到吧？讓琳嬪娘娘有懷孕的跡象，琳嬪娘娘的事就交給你了！兩個月之內，宣布琳嬪懷孕的消息！本宮命令你做到！”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太醫的神色，已經告訴了她，這是男人都難以啟齒的事情！當初被建安被屠城，老百姓都無一幸免！婦女的遭遇便是可以想象的！
難怪她對男人如此，男人在她的眼裏也是棋子，是她生存，活命的妻子罷了！她的心裏對楊堅也好，楊勇也罷，還是楊廣，可能都沒有真感情！
燕舞揚突然開始同情這個女人了！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過分了！再怎麼說，自己和楊廣的仇恨，都不應該牽扯到別人！
既然這樣，何不給她希望，或許這件事後！她會改變！
大選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宮中早就是人仰馬翻了！
“皇後在幹什麼？”
“娘娘她……正忙著選秀事宜！”
貼身太監違心的說！皇後根本就不上心這些事！跟皇上也對不上號！要是實話實說，這宮中人由於要遭殃了！
這皇後和皇上吵架，愣住，遭殃的都是這宮中閑雜人等！現在這些人學乖了，兩邊都要騙，都要哄！不然就等著火山爆發吧！
“真的嗎？她會忙選秀？禦花園現在還能走嗎？”
楊廣沒有抬頭，便隻是這樣的冷冷一瞥，這話肯定是假的！她現在那麼恨自己，越是自己交代的事情，她就越不會做！不就是摘了一朵花嗎？至於嗎！當初她為了練什麼破香水，還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生命呢！現在就心疼了！非要在禦花園裏種草，還是會纏人的草，說是護花使者，楊廣看，過不了一個月，這月花園，就成了禦草園了！
“回皇上，暢通無阻！”
其實也不是沒法走！隻是現在宮人都喜歡繞道，誰願意得罪皇後呀！
“把這個也種上！這個草抗壓能力特別的強！這中華種草都是要講求藝術的呀！照你這麼種都會死的！讓我來……”
燕舞揚已經看不慣這些工人的手腳了！非要自己動手！大家也都不知道這皇後是要折騰個什麼出來！明知道這裏是中心要道，去扼要在這裏建造自己的小天地！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真的被知道也沒有辦法！宮人們，比較權衡了一下，寧願得罪皇上也不得罪皇後！
隻好乖乖的幹了！
“娘娘，你這究竟是要幹什麼！”
“你不懂！這是養生之術，你看我現在不老容顏吧，其實是有原因的！這是一塊寶地呀！”
燕舞揚故作神秘的說道！丫鬟無奈的垂下頭！皇後為什麼越來越不靠譜了！以前還覺得她挺靠譜的，現在發現沒哪一點靠譜！
“寶地？禦花園什麼時候變成皇後的寶地了！”
“怎麼大白天的，好端端的來些不明物體！你們繼續，本宮要回去休息了！”
一幹人等跪在地上直哆嗦！燕舞揚卻大搖大擺的走過楊廣的麵前，當他是透明物體了！
“喂！皇後，朕，站在這裏你就一點沒看見嗎？”
還好楊廣的反應夠快的呀！一把拉住燕舞揚的手！這下看你還怎麼跑！
“不是一點兒，是根本沒看見！”
跪下的宮人，都忍住了笑！皇上對皇後還真的沒轍！
“你們都給朕退下！要是誰再敢幫皇後娘娘幹這事，朕決不輕饒！皇後？朕還有些話，要單獨和你說說！不如我們還是回宮吧！”
楊廣一邊威脅奴才，一邊一臉壞笑的拉著燕舞揚！燕舞揚今日沒有穿宮服，這身衣服顯然是為了幹活量身定製的！楊廣還不知道，自己的皇後有自己製作衣服的能力！以前不過就是覺得她的女工好罷了！
“這身衣服挺好看的！脫下來給朕看看！”
楊廣楊廣色相！直直的盯著燕舞揚，衣服下麵突出的部分！
“流氓！我的事你最好別管！小心惹禍上身！”
玩手段本來就不是自己擅長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絕佳的地方，隻是想能安靜的那裏專研回去的路！楊廣這個草包就怎麼不明白，還要來招惹自己！
“好呀！朕就是想惹禍上身！最好是現在……皇後，你說呢？”
楊廣不顧眾人的目光，居然當眾抱起燕舞揚！
“別動，如果你讓朕在這麼人麵前丟人，朕有本事讓他們都丟命！你信不信！”
“無癡！卑筆，下六！”
燕舞揚罵完了自己學習的所有詞彙！但是好像還是不解氣！
“為什麼不準備選秀呀！淑妃身子向來弱！蘇貴妃也是個不愛管事的人，德妃一心隻有公主！這事就隻有琳嬪忙上忙下，你身為皇後，選秀的事宜，是不是該是你的責任！”
“我？！”
琳嬪想忙，不是為了討功嗎？責任，難道皇後的責任就是為給你找床上工具呀！這也太荒謬了吧！這裏的男人想法都挺奇怪的！不知道原來的那個自己，為什麼就能忍受！
原來的那個自己？難道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燕舞揚想起今日發生的重重！為什麼有一種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感覺！再想起以前居然不是那麼痛了！對楊廣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而不是恨！
“娘娘，你身上的白光不見了！”
“白光？什麼白光？”
“就是娘娘梅泰諾站在月光下，都會通體潔白！現在好像看不到了！”
“你說什麼？看不到了……”
那意味著什麼呢？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娘娘，興許，興許是今晚的月亮不太亮吧……”
丫鬟燕舞揚丟魂的樣子，以為她是在傷心！便補充道！
不見了，如果以前的自己不是自己，那現在的自己，是自己嗎？還是兩個意識都同時存在，隻是哪一個占上風的問題！
燕舞揚徹底的淩亂了！
“你什麼？在想什麼？是不是生病了！”
“別碰我！”
燕舞揚對突然伸出來的手感到一陣的陌生！這個男人不是為什麼還要假惺惺的對自己好！他已經殺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珍惜的人了！為什麼還要破壞她隻想要的丁點寧靜！
“皇後！朕的皇後！你怎麼了？”
“你十惡不赦，殺了我所有在乎的人，還要怎麼樣？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宮，我不要跟你這個惡魔呆在一起！現在還要我為你選暖床的工具！門兒都沒有！我告訴你，我燕舞揚，才不是你們古代的女子能容忍三妻四妾，選秀你做夢去吧！”
“儀兒？！儀兒……你怎麼了！朕在這裏！傳太醫！”
“為什麼皇後嘴裏說的，都是朕聽不明白的話！”
“皇上別擔心，皇後娘娘鳳體無大礙，至於病因，微臣無能，請皇上恕罪！”
“滾……你們都滾！你們都滾，滾……”
她居然說她殺了她所有在乎的人，還說他是惡魔？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想朕選妃，就告訴朕，朕最愛的還是你，儀兒……你快醒醒！儀兒……”
迷糊中燕舞揚覺得自己的手，被人生生的拽著！因為那一拽，她失去所有的能量！
“你醒了？儀兒……朕錯了，你不喜歡，朕不娶就是！隻要你在朕身邊朕什麼都答應你！”
儀兒？楊廣什麼時候都稱呼自己為儀兒了！不是一直都是舞揚嗎？
“你叫我什麼？”
“儀兒……朕的皇後！你先躺下，太醫說你要休息！”
“儀兒？你的皇後？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了嗎？真的不知道了嗎？我是燕舞揚，不是你的儀兒！早就不是你的儀兒了！”
“儀兒，你說什麼胡話！你是蕭儀，都怪朕，朕不要一統天下了！朕答應你馬上班師回朝，西梁朕再也不動了！朕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現在朕就下旨封你弟弟蕭瑀為侯爵，子孫盡享榮華如何？”
“你說什麼？我有弟弟！不……這究竟怎麼回事！告訴我這究竟怎麼回事？你不認識我，我不是你的儀兒……”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楊廣會口口聲聲的叫自己儀兒，自己為什麼又平白無故的冒出一個弟弟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儀兒……儀兒……你就是朕的儀兒！都怪朕一意孤行，要興兵，你一定傷心透了……朕錯了！”
“你說什麼？我一句都不懂！不是子在禦花園被他抱起，然後不知自己為什麼就和他吵起來了！”
現在為什麼變成他要興兵，所有的故事都對不上號，還是哪裏出現問題了！燕舞揚徹底的奔潰了！
“儀兒，你不認識朕了，朕是當今皇上，也是你的夫君！你怎麼了？”
楊廣對燕舞揚的表現極其的困惑！為什麼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還口口聲聲的稱呼自己為燕舞揚！
“別碰我，我不是你的儀兒，我……我是誰？我是燕舞揚！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什麼要裝著不認識我！？”
“儀兒，你好好休息！傳太醫！”
“你別走！回來說清楚！我不是你的儀兒，我是燕舞揚！燕舞揚！死楊廣，怎麼像是喝了忘魂湯一樣！”
以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究竟發生什麼了！
“你是誰？”
燕舞揚警戒的看著這個不認識到丫鬟！為什麼不是心兒？
“娘娘，奴婢是心兒呀！”
“心兒？你不是？你不是心兒……”
燕舞揚記憶中的心兒不是這樣的！眼前這個女子那麼陌生……
“娘娘……奴婢真的是心兒！娘娘，你昏迷五天五夜了，可能是身體太虛的緣故！娘娘，不要著急，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不……你不是！你們都不是！你是心兒？”
燕舞揚喃喃的道！丫鬟一臉興奮……以為皇後娘娘終於記起她了！
“奴婢是心兒！是娘娘的貼身丫鬟！娘娘終於記得女婢了……”
丫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摸著，燕舞揚卻沒見給半點反應！
“把所有丫鬟都叫進來！”
為什麼醒來之後所有的事都和記憶中不一樣了……為什麼？自己是不是燕舞揚，是蕭儀。，心兒也不是心兒，就來呢鳳儀宮的擺設也變了！
“不是，也不是，還不是，都不是……”
燕舞揚想是發瘋似的找！
“鳳儀宮全部丫鬟都在這兒？”
“娘娘……都在這兒呢！娘娘你要找誰，奴婢們去找！”
“不用！把每個宮的宮女都找來！去……”
“可是！”
“可是什麼！去！”
燕舞揚不相信偌大的皇宮人就這麼消失了，除非是記憶除了問題，還是做了一場夢！
皇宮被大病初愈的皇後折騰了幾天，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人！不僅這樣，燕舞揚更加證實了，自己可能真的是在做夢！或者是精神分裂了！
蘇婉兒？蘇貴妃，皇宮中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淑妃居然有了公主，可是怎麼看都和德妃的公主一般大！燕舞揚越看越絕模樣都是一樣！
德妃？哪裏是原來的德妃……是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女子！可是要說不認識，腦袋卻有點模糊的印象！不知道是在那裏見過，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燕舞揚弄了很久才知道，陳稠是存在的，可是卻隻是個嬪，也沒有女兒，還有陳琳，居然是貴妃！一切都錯亂，燕舞揚夜夜失眠！
“究竟為什麼？問楊廣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了……”
“皇後娘娘，同樣的話，你問過幾百遍了，臣妾句句屬實！臣妾沒有在晉王府待過，也沒有孩子，娘娘執意說我的孩子和淑妃的孩子一樣，就荒誕了！雖然淑妃娘娘對臣妾是親如姐妹，但是……皇後娘娘也不能開這樣的玩笑呀！”
“你說謊！那你什麼時候嫁給皇上為妃的！”
“皇後娘娘，大病初愈，應該在鳳儀宮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盡管的傳召就是了，臣妾該說的都說了！娘娘不信，臣妾也沒有辦法！”
陳稠是怎麼也不願意吐出一個字了！這幾天連續被皇後煩惱，已經吃不下睡不著了！皇後隻要一逮著空就開始像審犯人一樣審她！陳稠開始還好好脾氣，到現在好脾氣躁就用完了！
“好……”
燕舞揚又輾轉到了陳貴妃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