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陸暖暖俯身,湊近他,“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陸暖暖啊,我的腿好疼好疼,餓了七天沒有一滴水一粒飯,嘴都幹透了,最後隻剩下一嘴的血腥味。”
“王霄雲,你為什麼要放任木梓把我鎖起來!”
她不是沒有後遺症,一道飯點不吃飯,整個胃燒了起來,燒的撓心撓肺。
陸暖暖知道這並不是他的胃出了問題,而是那七天的饑餓給她留下了重重的心理創傷。
這個毛病或許會伴隨她一輩子。
還有那幽閉恐懼症,這都是她無法擺脫的陰影。
她無法去看醫生,因為解釋不了隻是出車禍的病人,怎麼會有那麼嚴重的應激創傷。
“鬼!鬼!你是鬼!你不是陸暖暖,你不是陸暖暖!”王霄雲又驚又恐。
看著他這般模樣,陸暖暖心裏異常的暢快,報複的反問:“我不是陸暖暖,那誰又是陸暖暖呢?”
“王霄雲你怕是也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子的經曆,能夠與另一個人的身份重新活了下來。”
“這就是老天給你們的報應,這就是我父母給我的饋贈!”
“我對你是多麼的好,可到頭來要了他們命的卻是你!”
“不可能,不可能!”王霄雲眼一點也不相信,他從來不信什麼鬼神之說,“這一切都是你編造出來騙我的!”
“騙你?我要費那麼大的功夫去騙你?”陸暖暖冷笑。
“你這一生,就在監獄裏懺悔吧!”
王霄雲徹底崩潰,雙手抱著腦袋,痛苦了發出吼叫。
陸暖暖見狀,起身離開。
餘祁陽出來的那一天,陸暖暖正好,踏上飛往m國的飛機。
來機場送別的有顧曉芸姐弟倆,顧安生把登記票交給了陸暖暖。
“暖暖,去他那裏,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一些,晚上盡量不要出門,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陸暖暖點了點頭,“嗯,我會注意的,王霄雲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遺憾的是,她無法見證王霄雲被判決的那一天。
最終的結果雖然有些不盡人意,陸暖暖卻覺得可以了。
想了想,她還是開口問了:“他怎麼樣?”
這個他顧安生和顧曉芸心知肚明,因此顧曉芸給顧安生投去了一個眼神。
他卻沒看到一般,神色自若道:“他沒事了,好了,時間到了,登機吧,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顧安生說完,張開雙手,陸暖暖見了笑著抱了過去,“路上小心,在外多些警惕有事電話,我隨叫隨到。”
“嗯,謝謝你安生。”
顧安生笑了笑,鬆開手,陸暖暖又和顧曉芸抱了一會,最終她看向不遠處的門口,人來人往的通道卻沒有她等的那個人。
廣播已經在催促登機,陸暖暖笑了笑,拉著箱子轉身走了。
既然無緣道別,那就不必說再見了。
直到陸暖暖身影不見,井然有序的人群忽然出現了一陣騷動,顧安生和顧曉芸同時望去,隨後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