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學開車也能作弊
早起洗完臉，刷了牙，為了怕有什麼地方不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生怕有一點不細心造成自己的終生遺憾，把櫃子裏的所有衣服都找了出來，選來選去，選到了一件還是在飯店打工時買的衣服，隻有這件衣服還算合身，那時上班的時候覺得自己還小，就買了一件稍大的灰色休閑服，棉布的，別看穿著不怎麼樣，但花了我半個月工資呢，穿上以後照照鏡子，還是小了一點，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的身高來了個暴長，真應了那句話了”二十三竄一竄了。”
把衣服上的褶子用手沾著水抹了抹，雖然不能抹平，但看著也好點了，將稍長的頭發也用水抹了一下，說實在的，我要是知道美女領導約見我，我早去理理發，再買一瓶摩絲，把發型也弄得明光鋥亮的，可事發突然，想準備都來不及了，穿上那雙隻有過年才穿的價值百元的皮鞋，跺了幾下腳，在照照鏡子，左看右看，把個別不安分的頭發，一根一根擺好，放順。正準備出門，大牛就敲門了，這個討厭鬼又做什麼？
我到了院裏開了門，他一看到我，不由一楞，我瞪了他一眼，不滿的道：“發什麼呆？”
“春生，你發什麼神經？”
“靠，我怎麼發神經了？”
“那你穿成這樣做什麼？”
“有事。”我簡短的說道。
“有啥事？快說說，是不是去相親？”
“相你個頭，跟你相啊？”
大牛疑惑的看著我道：“你不去相親，穿成這樣做什麼？還不快換下來去上班？”
“今天不去了，真有事。”
“有啥事比掙錢重要？現在十月份了，等天冷了，建築少了，想掙錢都沒地方去了啊。”
一聽他這麼說，我去見李霏的熱情有些低落了，是啊，建築好了，連個掙錢的地方都沒有了，一個窮鬼還想戀愛，更別說人家的條件那麼好了，我這不是自取其辱嗎？窮人啊，絕對的悲哀，將來一定好好掙錢，我也要做一個有錢人。
“但我這事不去不行啊。”麵對著大牛的話，我也知道他是好心。
“倒底什麼事這麼重要？而且還不是去相親。”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想，算了和他說了吧，不然他早晚也會知道的，我把他從門外拉進院裏對他說道：“昨晚，村長的我說，咱們那個李霏鄉長想見我。”
“什，什麼？”大牛驚呆的看著我，那張合不上的大嘴足以一次放入兩個雞蛋了。
看著他那樣子我沒好氣的道：“李霏想見我。”
大牛揉了揉臉說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邊去，做夢也得是我做，輪得到你嗎？”
“她真的要見你嗎？”
“廢話，這我騙你做什麼？”
大牛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要說也是，你也沒必要騙我，不過也夠離奇的，真沒想到人家會見你，原來昨晚我們都走的時候，村長就是為這事啊，我還以為他是偷著給你獎金了呢。”
“一邊去，就知道錢是好的，有我的能沒你的嗎？”
“那可不一定，你球打的那麼好，為咱村爭了光。”
“快得了吧，就算多給我錢，早請你了，不過你小子心眼挺多嘛，村長叫我的時候，沒想到讓人看到了。”
“我又不聾不瞎的，能不知道嗎？”大牛憨笑道。
“好了，不和你瞎扯了，我得走了，不能讓人家等著。”
“對，對，你快去，一定是好事。”
我翻著白眼道：“你怎麼知道是好事？”
“反正不是壞事，不然人家找你做什麼？沒準看上你了呢？”大牛淫笑的道。
“去你的吧，就會想好事。”我笑罵道，但我心裏何嚐不想啊，可人家會看上我？
大牛笑道：“春生啊，咱們哥們關係不錯吧？”
“有話快說，有屁別放。”看著他嘻皮笑臉的樣子，我笑罵道。
大牛一臉陪笑道：“哥，你以後要是有出息了，別把我忘了啊。”
“原來你小子動的是這個心眼啊，好的，你放心，如果我好，我也會讓你好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我開著玩笑道。
“你看你，人家是認真的。”
“放心啦，我也不是假的，有好事還能忘了你嗎？不和你羅嗦了，我得趕緊走了。”
“好，好，你快去吧，路上小心。”
暈了，沒想到大牛也會關心人？從這家夥嘴裏能說出這樣的話可是頭一回，真不簡單。人啊，要是有出息就是好，哪怕就是知道對方明明在拍馬屁心裏也舒服。
鎖好大門，騎著父親在世時給我買的自行車，邊騎邊想著，爸，你在天之靈，保佑兒子時來運轉吧……
我騎著自行車來到了鄉政府，把自行車停進了車棚，說實在的，別看政府離我家很近，但我還真沒進來過，平時來這裏的人不是大官就是大款的，像我這樣的平頭百姓沒事也不來這地方，最主要的我還是討厭這裏麵工作的人，別看工資收入不多（人家有沒人其他收入我就不知道了），可是看這些人們，一個一個的揚著頭走，好像有多牛似的，和他們說句話都愛理不理的，問他們點事，都是”嗯？”或”啊？”的，有多了不起啊？還不是吃著人民的納稅錢？有時我都懷疑他們精神都不怎麼正常，好像有些病態。
這不，我剛把自行車停好，正好碰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那氣勢就是在這上班，我攔住他客客氣氣的道：“大哥，麻煩問一下，李霏李鄉長在哪個屋上班？”
那個人一抬頭，先不說話，而是先打量了我幾眼，眼神相當不屑，那意思是說:這憑你這樣的人還找鄉長？
我心中忍著火氣，說道：“是她讓我來的。”
他麵色變了變，就說了一個字:“嗯。”隨後一指，指向了政府的辦公樓，隨後人家居然走了，這是什麼態度啊，我隻是打聽一下路，何必牛成這樣？還沒求你辦事呢，這要是求你辦事，還不得難為死我啊，媽的，看來不管在什麼地方，官越大，人家越客氣，官越小越沒素質，社會風氣都敗壞在了這群小嘍羅的手裏了，記得有一次在飯店上班的時候，有一群客人進來吃飯，為首的人看著就像老大，是不是黑社會咱不知道，我上前對他禮貌的說道：“你好，歡迎。”人家客客氣氣的說道：“兄弟，挺懂事嘛，將來有出息。”雖說隻是一句客氣話，那咱心裏聽著也舒服，可他過去之後，他後麵那些頭發染的花紅柳綠，身上紋龍刻鳳的小嘍羅們，卻罵罵咧咧的說道：“滾，一邊去。”弄得我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衝過去揍他們一揍，可人家人多，想了想還是算了，忍吧，沒實力的人，就這樣，就算他們把我打了，估計飯店老板也得讓我向他們賠不是，何必呢？
我來到了辦公樓上，既然你們不好好告訴我，那我就看門上的牌子，上麵怎麼也得寫著鄉長辦公室吧，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上過高中，如果不是家庭的原因，沒準我也能上一個名牌大學呢，不說我不問了，就靠自己來。我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
於是我從一樓開始，挨個看每個房間的門牌，居然一樓沒有，那我就上二樓，反正在這上班的這些人們，我不理他們，沒有一個人主動理我，好幾個人都和我擦肩而過，人家也就是用眼神瞟了我兩眼，然後人家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不過有些女同誌見了我卻比男同誌就有一些熱情了，不管怎麼說，人家的眼神居然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就算如此，我心裏也算好受一些，看來人情還不是太冷，至於她們想什麼，是什麼情，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了，也沒有心情是費那個心了，全是身高一米二腦袋占一半，腰粗腿短大屁股圓臉的“絕美女人”，誰還會有心情去費那個心，躲著還來不及呢？
我上了二樓的樓梯，剛到二樓，就看著對著樓道口的門牌上寫鄉長辦公室的牌子，沒想到李霏的辦公室在二樓，看到她的辦公室，我又暗暗罵了我開始遇見的那個人一番，你就多說一句二樓，會累死嗎？讓我跑這麼多的冤枉路，真是吃人飯不辦人事的東西。
我舉手剛想敲門，有一個男人聲音在我身後說道：“你有事嗎？”
唉，真是讓人氣憤，我終於找到了，才有人和我說話，你們早做什麼去了，我轉過身，看著和我說話的男人，他看過我不由楞，我看他也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我仔細一想，原來這家夥就是昨天攔著李霏喝酒的那個人，昨天這人就夠讓人煩的了，今天我更煩他了，我低著頭看著身材矮小的他，有點不耐煩的道：“我找你們李鄉長。”
“你找她做什麼？”他刨根問底的道。
一聽他這話，我就來氣了，本來一進門就讓我憋了一肚子氣，沒想到在這又讓我遇到這事，媽的，就算你是什麼領導我也沒必要怕你，我也不在這上班，也不是黨員，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貧苦大眾，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有些生氣的道：“我找你們鄉長還用向你說明情況嗎？”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他麵部的肌肉抖動著，顯然在這裏沒有人和這家夥這麼說過話，沒想到遇到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楞頭青。
不管怎麼說，你生氣就生氣，我還真不怕你，難道頂撞你一句你讓警察抓我？哼，我一沒罵人，二沒打架，警察來了，能奈我何？
“我怎麼了？我找你們李鄉長，有你什麼事？用你刨根問底嗎？”我陰陽怪氣的道。
“我，我，你，你，你以後注意點。”他恨恨的道。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我告你恐嚇。”
這個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我這樣的態度，氣得他麵色鐵青，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刺激他道：“你可是政府官員啊，政府官員恐嚇百姓，你可是真有本事。”
此時這個男人好像要發瘋了，就想上前湊我，可我會怕嗎？如果你敢動手，我就打扁了你，我冷笑著看著他。
這時李霏的門開了，她疑惑的看著大眼瞪小眼的我們，隨後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這個男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搶先說道：“我也是好意，想問問他來這做什麼？沒想到這小子又臭又硬。”
看著他惡人先告狀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你就說吧，反正我無所謂，也懶得和他爭辯，李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微微一笑道：“這樣啊，王鵬，你先忙去吧。我找他說點事。”
“哦，那我先忙去了，有事你叫我。”王鵬極不情願的說道。隨後轉身走了，隻是臨走的時候，也不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隻不過他是背向李霏的。
那人走了以後，李霏輕笑道：“我們的大球星，快請進吧……”
我被李霏請進了屋，她邊笑邊說道：“我們的大球星快請進吧。”
聽她這麼一說，我是相當的不好意思，她輕輕的關了門，示意我坐在屋內的待客沙發上，看著屋裏的擺設井井有條的，比我那破屋強多了，一個辦公室就這樣，人家的臥室得什麼樣子呢？
聞著屋子裏迷漫的淡淡清香，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了，本來人家就是領導，而且是我見過最大的官了，當然電視裏的不算，更加說人家還是一個大美女，孤男寡女的，不管是從視覺，嗅覺，聽覺，除了沒有觸覺各方麵都是極大的刺激著我，要說不緊張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