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出來後,拿掉袖扣上的竊聽器,雙眼輕眯起來,喬允森雖然解釋了他為什麼要發怒,但越想越覺得可疑,尤其是他前段時間消失不見,她敢肯定,警察聽了一定會找理由去喬允森家找證據。

剩下的交給警察來處理吧。

聽了喬允森的話,說她沒有一點感覺是假的,大學四年,朝夕相處,其實原本她以為他是喜歡的,誰知是自己想多了,沒想到還是錯了。什麼叫有緣無份,說的就是他們倆吧。

邊想邊出了大門,由於警察扮的是出租車司機,所以停在別墅樓頂都看不見的地方等她,遠遠還沒到鐵皮廠,才走到一半路,隱隱約約的,眼前的風景突然搖晃起來,頭一陣一陣的暈,難道是今天太累了,還沒想清楚,混身又像火燒一樣,夜風清凉,身體像火爐,難道是病了?也不像病,她回想今天吃過什麼,在家吃的都是保姆做的飯,所有人都沒事,應該不是,警察局她隻喝一杯茶,警察也沒事,難道……

她想起喬允森給她兩杯奶茶,竟然是他,他這麼做的原因到底什麼。

她已經沒有能力去深究,因為她現在渾身就像燃燒的火爐,連走路都成問題,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撐到警車那兒,朗朗夜空,星光點點,安心扶著路邊的一排的樹,一步一步,痛苦的緩慢的走著,想掏出手機呼救,發現信號很差很差,連2G都沒有,信號隻有最矮的一格,頭頂一個X號。

倒黴的安心走幾步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還有十來步就到鐵皮廠,她記得這已經是半路了,應該快到警車停的地方。

可身體的熱度和難受排山倒海而來,腦袋開始昏昏沉沉,連自己蜷縮著倒在地上都不自知,更不用說她嘴裏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引來鐵皮廠那十幾個流浪漢。

流浪漢渾身惡臭,頭上蒼蠅“嗡嗡”作響,眼睛裏,驚喜,淫蕩,掩飾不住,黑手長毛聳立,可就是那樣的手,一雙,兩雙,三雙……,有的伸上她的襯衫紐扣,有的脫她的鞋子,更有甚者撫上她白皙的臉頰。

安心卻還在痛苦之中,她閉著眼,一聲一聲叫著,全然不知自己現在是怎樣的遭遇。

“嗤啦!”一聲,白色襯衫被從領口撕開到鎖骨下方,安心卻覺得熱度好像減少了,一隻黑手就要摸到胸,手指與皮膚隻有一指之隔,黑手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抓住一拖。

“啊!”流浪漢的慘叫聲不斷。

一個又一個流浪漢被扔飛,男子身手了得,一看就知道練過,發力準確,拳拳致命,不一會兒,流浪漢們就倒地不起了,有兩個跑得快的,就遠遠的不敢過來。

男子停下,急忙過去抱起安心:“雪兒,安心,你醒醒。”

安心感覺到有一雙冰冷的手抱著自己,她情不自禁的靠近它,再靠近。

來人正是淩天翎,他在家裏接了她要打給爺爺的電話後,心裏突然就忐忑不安,幹脆就跟著一起過來了,也幸好他來了。

淩天翎隻顧著整她的衣服,沒有看到後背有兩個流浪漢,一人拿著一根破爛了一頭的鐵棍過來,用力往淩天翎後背襲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