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此時已經疲憊不堪,恍恍惚惚的了,但她知道斯驥敖一定在外麵看著她,她不想當著斯驥敖的麵尿褲子,不想把自己的尊嚴徹底拋棄。
她仰頭看著牆壁上的監控器,聲音祈求的說:“哥,讓我去衛生間吧,我回來就告訴你佰楠楠在哪裏。”
斯驥敖輕哼一聲,“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用狡猾卑鄙的伎倆。”
他通過話筒告訴屋內的幾個人,“要她先說出佰楠楠的下落,然後再帶她去衛生間。”
屋內幾個人對江夏重複著斯驥敖的話。
江夏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失禁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真傻,她又怎麼能鬥過心狠手辣的斯驥敖呢,她為什麼自討苦吃的受這樣的煎熬折磨呢!
她心裏防線一鬆,嘴上立刻說出:“佰楠楠同安思年在一起,她被安思年綁架走了。”
斯驥敖的眼睛不由一亮,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心急的問:“安思年在什麼地方?”
其實他想到是安思年帶走了佰楠楠,但他們現在找不到安思年去了哪裏,也就找不到佰楠楠。
江夏突然看見斯驥敖,精神不由一振,她看著斯驥敖憔悴的臉,布滿血絲的眼睛,冒出青鬱鬱胡茬的下頜,褶皺了的衣服,很是心疼。
想必斯驥敖這一天一夜都過的非常辛苦。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就算嫉恨佰楠楠,也不該這樣的折磨斯驥敖。
江夏不由流下淚來,哽咽的說:“安思年在邊境的地方有家賭場,他善於用大胡子偽裝自己......”
斯驥敖聽完江夏的講述,不再管江夏是拉是尿,立即帶人去尋找安思年的賭場。
江夏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斯驥敖的人按照她的線索縮小尋找範圍,這樣就很容易的找到了安思年所在的那家賭場。
聽說了安思年藏身的地點,斯驥敖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個安思年還真是狡猾,安思年並沒有往其他的地方跑,而是藏身到斯驥敖管理的地盤上了。
那個小鎮上的一切都是斯驥敖的人在管理,那邊的許多賭場,夜總會都是斯驥敖的副產。
斯驥敖聰明,馬上想到這是江夏安排安思年到那邊小鎮上去藏身的,此時救佰楠楠要緊,斯驥敖沒空追究江夏的責任了。
他們一行人乘坐著私人飛機,很快的飛往南部邊境線三不管的小鎮上,這個小鎮上的負責人早就領著一眾兄弟在這裏迎接斯驥敖了。
看著麵容峻冷森寒的斯驥敖走下飛機,一瞬間,等候在這裏幾百號窮凶極惡的流匪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的老大查沙帶著幾個人小跑的迎上斯驥敖,恭敬的笑著,“斯先生,你過來了!”說著話,掏出了煙盒,恭敬的為斯驥敖遞上一支煙。
斯驥敖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佰楠楠,很不耐煩查沙這一套,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還是按照規矩接過煙,放到嘴邊。
“叮”地一下,查沙用手護著火為斯驥敖點燃了煙。
“你們調查的怎麼樣啊?”斯驥敖一邊吸煙,一邊大步的往停車場走去。
“斯先生,那家賭場我已經調查過了,老板在兩個月前剛剛換了人,原來的老板走掉了。”
“換人了!”斯驥敖的心不由往下一沉。
查沙看著斯驥敖瞬間陰冷下來到森嚴麵容,不覺得抖了抖,生怕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他們都知道斯驥敖是九爺的義子,手段毒辣,冷酷無情,都怕做錯什麼事情,引得斯驥敖的不滿。
斯驥敖催促司機,“馬上開車去那個賭場。”
“是。”車子風馳電掣的開了出去。
這個小鎮不大,斯驥敖很快來到安思年曾經做老板的賭場,這裏依然在營業中,到處一派紙醉金迷,奢靡放蕩的景象。
斯驥敖沒有打擾其他人,叫查沙的人帶路,到了安思年曾經的辦公室。
賭場的現任老板正在辦公室中,摟著一個穿著清涼,風情萬種的女人在開心著,“小美人啊,你真是太棒了......”
聽見外麵有人敲他辦公室門,老板不悅的喊了一聲,“誰啊!”
外麵沒有回話,而是有人直接將他辦公室房門踹開了。
“媽蛋的,誰敢踹勞資的......”現任老板的叫罵聲還沒出口,就見本地霸主查沙帶著幾個人率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高大挺拔,渾身散發著冰山般寒意的男人。
“滾一邊站著去!”查沙對著現任老板一瞪眼睛。
這個老板知道今天來了大人物了,掃了一眼氣勢森寒的斯驥敖,滾到一邊規規矩矩的站著了。
斯驥敖帶著喻劍和塗猛幾個人進來,他們也不多廢話,熟練快速的四處查看著,很快的,喻劍在裏麵休息的壁爐處發現了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