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靜靜的喝著茶,尚親王有些坐不住的道:“太後難道不著急嗎?”
太後抬起眼皮子道:“急什麼,沒看到宗王急嗎?李丞相倒是個有心眼的,有麻煩就丟給哀家,哀家是那麼好利用的?讓宗王先去急會。”
宗王回去等了兩天,太後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下可真急壞了他,李丞相跑來道:“太後這是不想自己出手,逼宗王先出手啊。”
宗王道:“要不就別等了,今日皇上可就談好一切了,再等下去,寢宮都該修好了。”
李丞相向外招手,走進來一位男子,看著很年輕,不過也是個官,估計是個小官,在朝堂上沒見過,這小官先向宗王行禮再向李丞相點頭,李丞相介紹道:“他叫李浩,是我本家的侄兒,可以為宗王所用。”
宗王看了一眼,皺眉道:“本王要個小官何用?”
李丞相陰笑著道:“宗王是否感覺到,送出去給百姓的東西收效不大?還有在百姓們的口中,皇上的呼聲太過高了?”
宗王不得不點頭道:“還真是這樣,這才多久,百姓們都在談論皇上,言語之間,都有些看好皇上。”
“如今太後不出手,就是等著宗王出手,臣覺得,按宗王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出麵,不如就讓其他人去做。”李丞相為了宗王,可是侄子都可以不要了。
宗王盯著李浩看了會,覺得還行吧,一看就是做事可靠的人,宗王手裏是有一些想要人去辦,護國王爺和尚親王盯他盯的緊,有很多事不好派自己人去。
李丞相留下李浩,宗王坐在桌案邊,想著怎麼對付趙宗,李浩開口道:“宗王有何吩咐?”
宗王心思轉了轉,就有個比較惡毒的計謀,上次李丞相就是用惡毒的手段讓他脫離了問罪,如今,宗王也想要用惡毒的手段來讓趙宗招百姓恨。
宗王對李浩招手,李浩走過去,宗王在他耳邊嘀咕一翻,李浩明白的點頭,正了正臉色,就退下去了。
護國王爺得著了消息,太後沒動靜,隻是一個勁的摧修建寢宮的事,而宗王很老實的呆在王府裏,李丞相到處走動,不過沒有什麼實質行動,趙宗還納悶道:“他們這是計謀什麼呢,還是不相信朕能賺銀子?”
小喜子道:“不管是相信還是懷疑,估計都會有些動作才是,這也太安靜了。”
護國王爺細細的看著手裏的折子道:“他們沒行動,不代表沒有暗中行動,太後當權十幾年,尚親王在朝中有很大的隊伍,其中的關係之複雜,很難一時半會的查清楚。”
王丞相滿頭大汗一路邊喊邊帶著哭聲進來道:“皇上啊,護國王爺啊,老臣被冤枉了。”
眾人一驚,誰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冤枉當朝丞相?
“這是怎麼回事?”護國王爺一把扶住跑過頭的王丞相問道。
王丞相哭訴:“護國王爺一定要去查清楚,給老臣一個清白。”
趙宗讓小喜子端茶水過來,先讓王丞相喝一口,喘口氣,王丞相道:“今早老臣下完早朝後,就去議診裏看一眼,誰知老臣剛到,就有一個老人家被抬了進來,十來個大漢將鋪子圍起來,說是議診害人,老人家喝了藥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太醫看過後,說是不行了,沒得救了,十來個大漢一聽,就鬧了起來,見人就打,還差點拆了鋪子,老臣是被護國王爺派來的軍兵保護著才挑了出來,不然這會兒就被他們打死了。”
趙宗摸著下巴道:“這擺明了就是要冤枉王丞相,連帶的冤枉朕,這個手段,也太常見了,太俗氣了,就不能想個好點的辦法來冤枉嗎?”
王丞相一愣,道:“皇上覺得這個是有人故意背後謀劃?”
“十個鬧醫館的十個都是說醫錯病開錯藥,同行之間最常用的手段,也就是鬧一鬧,讓醫館開不下去了關門就完事。”趙宗沒怎麼擔憂。
護國王爺問道:“如今鋪子裏情況怎麼樣了?”王丞相不是怕死之人,必定不會丟下鋪子自己逃跑。
“十幾個大漢鬧完後就讓百姓們不要上當,說是免費看病都是騙人的,讓百姓們都離遠一點,要是被醫死了,可就隻能認命,老臣覺著他們一沒要賠錢,二沒要誰出道歉,三沒說清楚經過,還把老頭子抬走了,之後就消失在京城,要不是老臣在京城裏還認識一些人,隻怕就讓他們溜了。”王丞相細心的留意了他們的行動,眾人明知是皇上出麵辦的議診,還有膽子來鬧,必是不簡單。
“王丞相還是再去查清楚,朕還是相信有人指使,說不準那老頭子就是被他們下毒害了。”趙宗轉頭對護國王爺道:“王丞相隻怕行動上會有些危險,還得王爺多關照才是。”
護國王爺在想事情,過了半響才道:“本王想起件事情來,軍兵中有一人的父親也是看病後喝了藥後死了,說是大夫開錯了藥,他哥哥抬著他父親去大鬧,連著鬧了一個多月,也不要銀子也不要道歉,就是鬧的醫館落了個醫死人的罵名,醫館也關門,就這樣過了一年多,突然他哥哥就發了大財,叫他回家去幫著打理生意,這一年前還勞的吃不飽,一年後就發了大財,這讓人有些懷疑,他回去後暗中查問他哥哥的本錢從何而來,這一查才知道,是他哥哥得了別人的一筆銀子,而他哥哥答應對方下毒害死自己的父親,去大鬧醫館,而出銀子的背後之人,也是開醫館,本王聽著王丞相所說,這事聽上去有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