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再艱難,總歸練不死人,但丹道稍有行差踏錯,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離別的日子終於來臨,這日清晨,村民們依依不舍的在村口相送。
“諸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若有機會,我還會再回來,多謝大家相送,請回罷,告辭!”
楊肆向四周抱拳拱手,便大踏步離去。
眾人目送著楊肆,直到楊肆轉過一個山坳,消失不見,趙國棟才轉回頭,見著阿信眼圈紅紅的,不由歎了口氣:“他不屬於我們這裏,宋國才是他施展身手的舞台啊。”
“嗯,我明白的!”
阿信點了點頭。
趙國棟又厲聲道:“楊小哥兒走了,但是我相信,他早晚還會回來的,大家別偷懶,該怎麼練,還怎麼練,千萬莫要辜負了楊小哥兒的恩情,知道麼?”
“是!”
眾人齊聲低呼。
“都回去罷!”
趙國棟揮了揮手。
……
楊肆沿著江,一路往下遊行走,既然要去宋國,肯定要有所準備,漫山遍野的藥材成了他的寶庫,結果,就如狗熊掰棒子,楊肆走一路掰一路。
畢竟獸人占據著蠻荒地域,尋常人根本不敢深入,而獸人的獸化,不僅是外表變化,也伴隨著智商的下降,不知道係統性的采摘藥材,雖然很大一部分都被野獸吃去了,但楊肆找到的仍有不少。
因身上沒太多的地方裝,索性他後麵不挖,隻對珍稀名貴,並且年份足的藥材下手。
如五十年以上的紅參,百年以上的何首烏和靈芝,足足挖了二十來株,還有近十株叫不出名字的靈草,都被楊肆打了個包背在背上,甚至他還獵了三頭老虎,美美的吃了虎肉之後,把虎皮剝了下來。
一個月後,楊肆抵達宋國都城,建康!
建康城牆高達十丈,以青石徹成,城池的周長在千裏左右,北麵臨著江,江麵有近百裏的寬度,沿江的水寨裏泊著一艘艘的戰艦,城池周圍,則是一處處的莊園,有衣著襤褸的佃農在莊園中勞作。
與之相反,大道上人來人往,多是寬袍大袖,衣著光鮮,楊肆也混入其中,試圖入城。
“出示路引!”
兩名兵丁把長矛交叉架起,攔住道。
“路引?”
楊肆愕然道:“我來自外鄉,沒有路引就不能入城?”
一名兵丁冷冰冰道:“外人入城,繳納五個晶幣的入城費!”
楊肆掉頭就走,別說五個晶幣,他連一個晶幣都沒有。
守城的兵丁隻是力氣稍大的普通人,以他現在的身手,身形一閃,恐怕連影子都看不到,就被他偷偷入了城,不過不到萬不得己,楊肆還是想堂堂正正進去,該怎麼辦呢?
楊肆站在道旁觀察著來往人群。
漸漸地,他看出了名堂,凡步行者,多是平民,需要出示路引,乘有車駕或騎馬的,身份都比較高,帶著仆從,大搖大擺的進城,這倒是讓他有了想法。
前方一輛馬車駛來,車前一名年輕人身著儒衫,相貌堂堂,約二十來歲的模樣,正策馬徐行,後麵跟著兩個仆人,楊肆略一遲疑,就大步向前,拱手道:“這位兄台,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