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人,又是修士,凡俗間的身份再尊貴也不被楊肆放在眼裏,自然不可能向齊王世子下跪,隻是冷眼看著。
“大膽!”
費超大怒喝斥。
世子狠狠瞪了費超一眼,就麵帶笑容,朝楊肆拱了拱手:“舍妹頑劣,驚擾壯士,我這做兄長的,代舍妹道個歉,還望壯士莫要計較,此間事就此作罷,回府我會教訓於她,絕不讓她再來尋壯士麻煩,如何?“
世子擺出一副禮閑下士的模樣,楊肆也不便太過於失禮,持槍拱手道:“世子言重了,不過是一點小小誤會而己,說開就好!”
“誒~~”
世子擺擺手道:“事要辯明,理要說清,壯士將藥材售與德善堂,舍妹欲強購之,是為無理,而壯士信守承諾,不為利動,不為勢迫,品行難得,不知壯士如何稱呼?”
“我名楊肆!·”
楊肆淡淡道。
世子問道:“小兄弟於建康可有落腳之處?”
楊肆略一遲疑,便道:“楊某今日方才入城,尚未尋好住處。”
“哈哈!”
世子爽朗的哈哈一笑:“我對小兄弟的品行甚是喜愛,不知小兄弟在建康有何打算?”
“這……”
楊肆眉梢一挑,這話擺明流露出了招攬之意。
本身他對投靠這種事是持無所謂態度,但他來自於信息大爆炸的二十一世紀,對人心險惡看的很清楚,尤其是身居高位者,翻臉比翻書還快,世子那寬厚的外表下麵,也許就隱藏著什麼,他擔心被拿去當槍使,齊王謀朝篡位已成定局,正需要一批打手。
“世子抬舉你,還不謝恩?”
見楊肆猶猶豫豫,費超厲喝。
世子眼裏充滿真誠,微笑著,如和煦的春風,撲麵而來。
楊肆又轉念一想,一個人不可能對抗一個國家,如果得罪了世子,建康不會再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倒不如先投靠過去,反正自己孤身一人,大不了拍屁股開溜。
況且齊王既然敢於謀朝,背後必然站有修士,投靠齊王世子,也許是個與修行界接觸的好機會。
他需要從別人的功法去印證自己的丹道。
“楊某見過世子!”
楊肆略微躬身,抱拳施禮。
“好,好!”
世子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楊肆的雙手,連點頭道:“有小兄弟這般人材助我,何愁國家不得安寧,按理說,我知小兄弟品性,又知小兄弟武功高強,理該立即予以重用,但凡事都要講個規矩,如果一上來就給小兄弟安排顯職,怕是難以服眾,小兄弟可理解我的難處?”
楊肆心底暗暗冷笑,還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與忠心,先放到基層看看情況,才把話說這麼漂亮?
不過楊肆樂得清閑,他不追求人世間的功名利祿,他的眼裏,隻有武道與丹道,於是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連忙道:“楊某一介山野鄙夫,除了會兩手莊稼把式,哪堪重用,世子看著安排,能為世子效力便好!”
“隻要你立了功,自當因功晉職,今晚先隨我回王府,明日再為你安排!”
世子眼裏的滿意之色更濃,拍了拍楊肆的肩膀,便轉頭道:“牽兩匹馬過來,我與小兄弟邊走邊談!”
“諾!”
有騎士讓了兩匹戰馬。
縱然楊肆心懷警惕,也不得不佩服世子這禮閑下士的本領,最起碼做的讓人挑不出毛病,錯非他來自於二十一世紀,怕是也要心悅誠服了。
隊伍緩緩前進,楊肆與世子並轡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