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被熊熊大火吞噬,已經失去了滅火的必要,李長風大怒道:“娘的,是哪個狗娘養的放的火,要讓老子逮著,非擰斷他的脖子不可!”
楊肆眼裏殺機一閃!
很明顯,凶手根本不知道是誰,隻能定義為不小心走火,這不就是在罵自己麼?
李長風注意到楊肆眼裏的殺意,嘴角現出一抹嘲諷,便歎了口氣:“楊軍候,此事我定會查明真相,你的營帳我也會著人重新搭建,走罷,我們現在回去。”
楊肆本來不想回去,結果已然注定,徐凱必然被‘畏罪自盡’,不過他擔心王雙被殺,於是點點頭道:“也罷,今日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李長風沒叫上旁人,與楊肆往回走,剛進營帳,就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來!
楊肆頓時怒火衝天!
地麵躺倒了三具屍體,那名士兵與王雙倒在血泊中,滿臉憤恨,眼睛瞪的如銅鈴!
均是死不瞑目!
徐凱也是脖子上一道血痕,鮮血沽沽流出,跪倚梁柱,手裏持著佩劍。
還有兩名親兵,身上受了傷,正在包紮。
“怎麼回事?”
李長風怒喝!
“回校尉!”
一名親兵施禮道:“剛剛那徐凱狗賊,突然暴起,搶奪了一把劍,把王雙兩人殺死,後想逃走,弟兄們阻止他時,反被他傷了兩個,但也把他團團圍住,他看到逃走無望,畏罪自盡,我等辦事不力,請校尉責罰!”
“廢物!”
李長風破口大罵,隨即便向楊肆道:“楊軍候,沒想到徐凱如此瘋狂,你放心,本將必把他全家斬盡殺絕為你出這口惡氣!”
楊肆的眼神一片冰寒,他原以為李長風隻會殺徐凱,卻沒料到連王雙也殺,多半是擔心王雙傷好之後,投向自己,遂提前斷自己膀臂,不過事已至此,死無對證。
於是擺擺手道:“死者已矣,此間事也算了結,希望校尉不要再為難徐凱的家眷,就當是為自己積點陰德,免得手上沾的血腥太多,死後被打下十八層地獄!”
李長風眼裏也寒芒一閃,便道:“楊軍候說的好,不過本將所殺皆是該殺之人,凡是該死的,本將必取他狗命,閻王爺理當明辨是非!”
“校尉慧眼如熾,令人歎服,末將謹祝校尉早日下地獄,受閻王爺重用,若是校尉沒什麼吩咐,末將就告辭了!”
楊肆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李長風眼睛眯著,望著楊肆的背影,直到楊肆遠去,才忍無可忍,撥出佩劍,大罵一聲小賊該死,狠狠斬在桌角!
顯然是給氣的不輕。
“抬下去,叫他們家人過來,把屍體領走!”
好一會兒,李長風連吸了幾口氣,才揮了揮手。
“諾!”
幾名親兵把屍體抬出營帳,還有人打來清水,衝刷地麵。
一名最為親近的親兵探頭問道:“校尉,此人自恃有大人物撐腰,桀驁不馴,數次頂撞,還須早點下手啊,否則必為校尉心腹大患。”
李長風沉聲道:“此事魯莽不得,誰知道他與世子是何關係,還須再作觀察,呆會兒你出去找到察情社,秘密調查這小子,把情況都弄清楚再說,錢不是問題,對了,暫時莫要設計他,隻要他不插手軍務,就不要理他,且容他多活幾日。”
“是,屬下立刻去辦!”
那名親兵應了下來,隨即吞吞吐吐道:“要不要把此事告之都尉?”
“誒~~”
李長風擺擺手道:“本將若連這等小事都處理不好,校尉豈不是白當了?不著急,行了,速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