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的臉頰上長著一圈濃密的黑毛,見楊肆還沒挑到自己,急了,忍不住問道。
“這……”
楊肆頗為遲疑,阿亮練出了暗勁,功夫是不錯的,可那圈黑毛……
“亮哥,我給你把毛剃了試試!”
吳戰哈哈一笑,拿了把剔骨刀過來。
“那……那你輕點!”
阿亮顯然很猶豫的樣子,勉強應下。
吳戰揪起阿亮的一塊臉皮,刮了起來。
“哎唷,停停停!”
剛剛刮上,阿亮就哭爹喊起了娘。
“怎麼了?刮個毛有這麼疼麼?”
楊肆不解道。
阿信從旁解釋:“楊小哥兒,阿亮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一塊皮膚就和熊皮差不多,非常毛燥,稍微不注意會刮到皮,奇痛無比,可他那毛又粗又硬,用的力淺了根本刮不下來,所以阿亮索性不刮了,長成了這樣。”
“哦?我來試試!”
楊肆接過剔骨刀,打量向阿亮。
阿亮猛吸了口氣,視死如歸道:“小哥兒,你照死刮,俺阿亮隻是再喊一聲痛,就跟你姓!”
“沒必要緊張!”
楊肆擺了擺手,那剔骨刀刮了上去,一茬黑毛應刀而落。
“咦?”
阿亮不禁輕咦一聲。
“嘿!”
阿柴人如其名,瘦的象根柴火,這時嘿的一笑:“小亮呐,你不是說不喊痛的麼,這才第一下就受不了啦?”
“放你娘的屁!”
阿亮罵道:“小哥兒刮的一點都不疼,所以我才驚訝。”
眾人紛紛向楊肆看去,滿臉詫異,畢竟從刮下的毛來看,楊肆用的力道不小,可是阿亮的這張毛臉,哪能承受如此之大的力道?
“阿亮,你該不會是強忍著吧?”
阿明是個外表較為俊秀的年輕人,如果不是頭頂有一根寸許長的角,就是個正常人,此時也挪俞的笑道。
“忍個屁,楊小哥兒刮的就是舒服!”
阿亮氣的大叫。
楊肆微微笑道:“其實武道不僅僅是戰場殺敵和爭強鬥勝,坐臥行走,皆是武道,你們仔細看我的手,因為入微,所以才能不傷及皮膚。”
幾人紛紛仔細看去,發現楊肆的手腕在作著無規律的輕微抖動,那刀鋒隨著手腕的抖動,輕巧的割斷一根根毛發,居然不觸碰到皮膚。
“這……這真是神了,小哥兒,我們什麼時候能練到這境界?”
趙禮羨慕的問道。
楊肆瞥了眼阿亮,詭異一笑:“入微講究機緣,但前期的累積必不可少,過兩天我給你們講一下入微,到時……可以拿阿亮的胡子練習,什麼時候刮的他不疼了,就說明初步掌握了入微之道。”
幾人眼前一亮!
阿亮卻是發出一聲狼嚎!
一陣喧鬧過後,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的望向阿信,阿信頓時現出緊張之色,不自然的撫了撫自己眼角的青色鱗片。
她也想跟隨楊肆去建康,可這鱗片太顯眼了,女子又不能如男子那樣戴帽子遮掩,於是歎了口氣,強笑道:“我還是算了罷。”
楊肆並未說話,盯著阿信看了半晌,直看的阿信渾身不自在,才道:“或許我有辦法。”
“哦?”
阿信抬頭看向楊肆。
楊肆沉吟道:“阿信姑娘,你可以用金箔剪一朵小花,覆蓋在上麵,這樣別人看起來,隻以為是裝飾,不會想到太多。”
“嗯,那我去試試!”
阿信眼前一亮,連忙撥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