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找死!”
那年輕人身邊的兩名豪奴,抽刀撲了過來!
楊肆站立不動。
阿信和趙禮知道該自己上場了,雙雙展動身形,迎了上去,不過在掠過楊肆的時候,雙雙看了眼楊肆,詢問是打傷還是斃殺。
楊肆目光轉寒!
兄妹倆有數了,同時也有意在楊肆跟前賣弄一下,足底淌泥步一滑,避過襲身的鋼刀,雙雙吐氣開聲,暗勁勃發,砰砰兩掌,相繼打中。
就看到兩蓬水花乍現,那兩人的胸前各自結結實實的印了一掌,巨大的衝擊力之下,胸骨盡碎,慘叫一聲,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
當場斃命!
眾人都沒想到,楊肆如此凶狠,兩個手下一聲不吭,就取了兩條性命!
“你……你敢殺人?”
那年輕人不自禁的後退兩步,色厲內茬道。
趙禮冷聲道:“以奴犯官,罪該萬死,當斬!”
楊肆也看著那年輕人道:“我說過,讓你滾,不要在我麵前出現,你到底滾不滾?”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楊肆突然怒目圓睜,聲音震動起來,如天雷滾滾,轟鳴不絕,一聲聲蓋過去,再配上眼神,當真是凶神惡煞!
那年輕人連退幾步,癱倒在地上,袍服下擺,驟然濕了一片!
“尿啦,尿啦!”
“賀公子被嚇尿啦!”
邊上也不知是誰,轟然起哄!
那賀公子簡直是羞憤欲絕,臉都臊的通紅,趕忙爬起來,怨毒的瞪了眼楊肆,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沒蹤。
“出了什麼事?”
幾名莊園護衛趕了過來,見到地麵的兩具屍體,均是麵色一變。
趙禮道:“以奴軾官,以下犯上,該死!”
一名護衛臉一沉道:“那也不能在公主的莊園隨意殺人罷?”
趙禮還待再說,楊肆已攔住,親自上前:“殺都殺了,你待如何?難道還要楊某給這兩個狗奴抵命?”
“這……”
那護衛語塞。
是的,賀公子的家奴也是奴婢,楊肆是官身,殺個奴婢怎麼了?而且還占著理。
楊肆嗬嗬一笑:“楊某攪了公主的盛會,似是不知好歹,既如此,請轉告公主,替楊某道一聲抱歉,我們就先走一步啦!”
說著,就要往回走。
“等一下,等一下!”
一名俏婢連忙站出來,施禮道:“公子您是公主的貴客,哪能說走就走,公主一會兒就來,盛會即將開啟,請您稍待片刻,這兩人冒犯公子在先,殺了就殺了罷。”
隨即就轉頭道:“還不拖下去?”
“諾!”
那幾名護衛把屍體抬了起來,向遠處走去,那俏婢也退去一邊。
楊肆眼睛眯了眯,剛剛他以退為進,就是想看看莊園會不會放自己走,果然,殺了人都賠著笑臉把自己留下,分別有蹊蹺。
事實上他從一開始就咄咄逼人,正是深明絕不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道理,他總感覺山陰公主邀自己參加賞菊會不懷好意,與其等著別人一步步挖坑讓自己跳,倒不如打草驚蛇,激其出手,打亂布置。
而且楊肆也覺得世子對自己過於寬容了些,上位者沒來由的向下位者示好,往往是危險的前兆,楊肆想摸清楚世子示好的緣由,所以他秉著鬧事不怕大的原則,不停的鬧事,挑事,測試世子底限。
底限越低,寬容越大,就說明未來的處境會越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