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肆心冷如鐵,道心堅韌,端坐太師椅,沒有半點同情,隻是揮了揮手。
第二道是老虎凳!
大腿被綁在凳子上,身體呈九十度坐直,一塊塊磚往小腿間塞去,膝蓋都被撐的喀喀作響,居然還能挺。
第三道是淋開水,拿鐵刷子刷皮,都是殘忍無比的酷刑,雖然楊肆不主張使用酷刑,引進了很多溫和的手段,可這些人是來殺他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哪有什麼慈悲可講?
“我說,我說!”
鐵刷子刷皮是明代東廠的殺手鐧,那人終於撐不住了,慘嚎著大叫。
楊肆示意阿亮。
阿亮停住手。
那人虛弱的連聲道:“是賀公子,我們都是賀府的門客,是賀公子讓我們來取你的性命……”
聽完之後,趙禮怒罵道:“娘的,原來是這個狗雜種,師兄,我去為你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誒~~”
楊肆擺擺手道:“我們是官,當官就得有當官的氣派,不能總是打打殺殺,先給他們錄口供,簽名畫押!”
“哦~~”
吳戰恍然大悟道:“還是師兄說的對,有了口供,再上門去拿人,名正言順!”
由於天色已晚,胥吏大多已經回家,隻能由阿信客串文書。
有了一個人招供,另外三人,包括被廢的那個也老老實實的招供。
好一會兒,四份口供擺在了楊肆麵前。
“仙師,我們都招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們?”
一人滿懷期待的問道。
“放了你們?”
楊肆嗬嗬一笑,真是開玩笑,這四人親眼見他使過道術,暫時他還不願意把修士的身份暴露,免得引來更高階的修士對付自己,畢竟不提武道修為,他的真實修為才煉氣二階,屬於修士中的底層,還是韜光養晦更加合適,於是刹那間連出三腳!
砰砰砰三聲悶響,那三人的丹田被悉數踢爆!
“你不講信用!”
“狗官,你不得好死!”
三人的眼裏滿是絕望,豁出去了,破口大罵。
楊肆沒想到自己也成了狗官,啞然失笑:“帶下去,著人嚴加看管!”
“是!”
阿亮與吳戰雙雙施禮,一手提一個,關入大牢,待二人回來,楊肆便問道:“可敢與我去賀府拿人?”
阿亮獰笑道:“有何不敢?師兄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好,我們立刻去!”
楊肆點了點頭。
五人翻身上馬,馳向賀府。
賀公子的父親賀衛官居羽林中郎將,秩比兩千石,雖然低於諸正號將軍,但是作為守衛皇宮的羽林軍統領,位卑而權重,賀家也因賀衛的關係,晉為新貴。
楊肆對賀公子緊抓不放,除了鬧事不怕大之外,還因賀家擁護皇室,如能把賀家扳倒,相對於齊王,就是大功,他需要盡快因功晉職,甚至取得爵位,以攫取更多的利益。
畢竟他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哪怕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手下人著想,將來再給趙國棟那個村子平反,會有更多的人投奔他,如果沒有家業支撐,拿什麼去養那麼多人?
而且修煉武道乃至於丹道,需要消耗大量的靈草靈藥,他必須未雨綢繆,曆來踩著別人上位是最為便捷的手段,賀公子恰好犯在他的手裏,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天賜良機呢?
賀府位於乙區,緊挨著東城,不屬於楊肆的管轄範圍,但他管不了那麼多,因為他是當事人,夜深的時候,已經趕到了賀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