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蕪一簣狼山下,九月驅車白霧昏。到眼關河成故跡,傷心土木但空屯。
這是大明最荒唐的一戰,自古胡人得中國之利未有盛於此舉者,胡人亦自謂出於望外,況乘輿為其所獲,其偶然哉?
景泰二年,吏部文選司郎中提出正本十策,甚得景泰帝讚賞,再看這疏陳政本十策,無一不是正君德、恤民生、進賢才、廣言路、抑佞幸、卻戎狄、穩天下之策,所以此正本十策景泰帝命翰林抄寫好放置於左右,隨時以備閱覽,由此可見景泰皇帝對此正本十策的重視。
青州府樂安縣,楊定站在嶽仙酒樓的門口,摸了摸身上僅有的二兩碎銀子,這是他一個月來省吃儉用才攢下來的。
這一個月來,楊定什麼雜活都做過,為了生計他隻能賣力幹活,真可笑,他這個堂堂理工學院的高材生竟然在這裏毫無用武之地,最後隻能出賣自己的力氣給人打短工。
身為一個合格的炎黃子孫,生於憂患的意識楊定還是有的,所以楊定來到大明之後省吃儉用,總算積攢了一些銀子,可是連續一個月的艱苦生活終於擊垮了楊定的胃,所以今天他來到了樂安縣最好的酒樓。
“這位客官,二樓是不允許上的,客官如果想吃飯的話,請在一樓!”嶽仙樓的夥計見到一襲破衣爛衫的楊定抬步就要往二樓而去,立刻走過來阻攔道。
楊定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舊是舊了些,但是他卻洗的很幹淨,沒想到還是被這店夥計小瞧了。
“剛剛我看到有客人上了二樓,為何我上不得?”楊定皺了皺眉,說道。
店小二笑道:“這位客官,剛剛上去的那位公子可是咱們定安縣有名的才子,還是位秀才公,咱們嶽仙樓的規矩,二樓是專門為咱們樂安縣的才子們設立的,所有二樓的客人們除了吃飯之外,談的便是一些風月雅事,客官如果上去,豈不是---”
楊定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店小二你怎知我不是讀書人?”
店小二捂嘴一笑,眼珠子在楊定身上打量一番,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說道:“客官,讀書人小的見過不少,可是卻沒有見過穿成這樣的讀書人,如果客官非要說自己是讀書人,那麼便請客官作一首詩來聽聽!”
楊定暗暗搖頭失笑,難道這小二的眼裏,隻要能吟幾句酸詩便是文人了?殊不知將來的世界唯有科學才能改變社會。
“怎麼,吟不出來了是吧?所以客官就不要為難小的了,客官還是請在一樓吃酒吧!”店小二隱晦的輕蔑一笑,眼神中滿是輕視。
楊定忽然從桌上拿起一根木筷,沾了沾櫃台上的墨汁,抬手便在牆上寫道:“桂靄桐陰坐舉觴,長安涎口盼重陽。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裏春秋空黑黃。酒未敵腥還用菊,性防積冷定須薑。於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餘禾黍香。”
楊定這幾個字寫的有些不怎麼規整,因為是用筷子寫的緣故,所以這店小二也就沒往心裏去,不過這首詩寫下來,倒是將店小二給唬住了。
“這位客,不,是這位公子,您寫的這是一首什麼詩?”
楊定笑道:“詠蟹詩啊,你們是開酒樓的,我在酒樓上寫詠蟹詩最合適不過了,怎麼,這首詩你看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