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色不善的敖景末,寧木晨心裏也很害怕,她剛剛衝進來的時候動作太大,完全沒主要到旁邊櫃子上放著的相框,闖下了大禍。
雖然敖景末總是不給她好臉色,但是寧木晨從來沒見過敖景末這麼生氣的樣子,雖然沒有說話,那無形的威壓卻比狂風暴雨更令人感到恐懼。
相框被打碎的時候,保鏢也愣在了門邊,他知道敖景末非常重視這個相框,幾乎每天都要拿著它看上幾次,他很快反應過來,攔住了寧木晨,說道:“對不起,我沒能攔住她。”
敖景末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了短短的一句話:“不關你的事,你先出去。”
保鏢立刻低著頭離開了,一時間,辦公室裏就剩下了寧木晨和敖景末兩個人,寧木晨也不敢動,站在碎片旁邊,低著頭不敢看敖景末的臉色。敖景末看著她那張臉,終究還是沒有發泄出自己的怒火,隻是轉身回到了辦公桌後麵,克製著心裏的憤怒,語氣還是那樣平淡:“你走吧。你以後不可能再踏入我的公司半步。”
雖然敖景末沒有對她大吼大叫,但是卻沒再看她一眼,寧木晨感到了一陣心痛,心想就為了一個相框,至於嗎?這時,寧木晨也覺得自己的手臂開始痛起來,她皺著眉抬起手臂,才發現手臂外側被相框劃出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滲血。
剛才,寧木晨滿心都是愧疚和害怕,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受傷了,此時才感到了痛楚,她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敖景末聽到動靜回頭,也看到了寧木晨的傷口,卻沒再說什麼,隻是冷冷地看著寧木晨,眼裏的驅逐之意不能再明顯。
“我走了。”寧木晨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臨走還關上了敖景末辦公室的門,敖景末看著被關上的門,眉頭皺得更緊了。
離開了敖景末的辦公室之後,寧木晨感到全身的力氣都流失了,手臂上的傷口也越發痛了起來,她靠著牆蹲了下來,感到無助極了,走廊上還是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連那個煩人的保安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寧木晨感覺淚水落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感覺委屈極了,也不知道那個相框到底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敖景末為什麼那麼生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寧木晨覺得自己就要暈過去的時候,她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寧木晨?你怎麼在這裏?”
寧木晨抬起頭,看到了一臉擔憂的季林凡,他是來找敖景末談合作,沒想到卻在這裏看到了寧木晨。寧木晨抹了抹臉上的淚,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難道說自己被敖景末趕了出來?也太丟人了吧!
這時,季林凡注意到了寧木晨手臂上的傷口,驚訝地說道:“你怎麼受傷了?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傷口吧,你這樣會感染的!”
“沒事……”
說著,寧木晨費勁地站了起來,立刻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搖晃著好像就要倒下了,季林凡忙一把扶住她,說:“這怎麼是沒事的樣子,走,我幫你問問這裏的醫務室在哪裏。”
寧木晨確實覺得很不舒服,也就沒再推辭,跟著季林凡去了前台,問道醫務室在哪裏,又進了電梯。季林凡見她臉色蒼白,很是擔憂的問道:“你怎麼會受傷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寧木晨搖搖頭:“沒有人欺負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見寧木晨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季林凡也不再追問,靜靜地陪著她去了醫務室,包紮好傷口之後,又把寧木晨送到了樓下,替她打了車,抱歉地說道:“我和敖景末還有個合作要談,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