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沉的,雨絲斜斜地打下來,寧木晨隻身上隻有一件及膝的百褶連衣裙,光潔的肩頭都在空氣中露著。
不知怎麼,原本臉黑的敖景末突然心生了一絲絲心疼,他主動脫下外套,丟進她懷裏。迎著她的注視,他不鹹不淡地開口:“穿上,我可不想你死在我車上。”
“阿嚏——”
他話音剛落,寧木晨就一個清脆響亮的噴嚏打了出來。
果然,這男人真惡毒。寧木晨低頭揉了揉鼻子,心裏默默吐槽著。
可一抬頭,她就對上男人那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的冷漠。
撇了撇嘴巴,寧木晨在他的注視下把外套穿上,隨後又問起了男人一直沒回答的問題:“怎麼辦?坐這裏等著被凍死嗎?”
車子沒油,空調不工作,外麵的風呼呼的吹著,敖景末瞅了眼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女人,說:“下車。”
“什麼?!”寧木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扯著嗓子道:“你讓我下車,敖景末你是想凍死我啊。什麼仇什麼怨啊,你就這麼……”
“閉嘴,下車。”敖景末甩了個眼刀給她,“快點兒!”
在惡勢力的壓迫下,寧木晨不敢造次,一邊嘴裏還嘟嘟囔囔著“下車就下車”,一邊不情不願的推開車門。
“嘶——”一下車,山裏的冷氣就直接衝進了身體裏,寧木晨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不等她在風中站直,下一秒她就看到一個人蹲在她麵前。敖景末沒理會她眼底的驚訝,淡淡的說:“不想凍死在這裏就上來。”
“啊?”寧木晨愣了愣,隨即在男人的眼刀下,飛快地趴在了他的背上,哼哼道:“上來就上來。”
“……”
一路上,敖景末聽著背上的小女人滔滔不絕地講述他的背上有多麼多麼舒服,嘴角總是抑製不住的上揚,可隨即又被他壓了下去。
為什麼呢?敖景末問自己。可能這個人終究不是她吧。
敖景末背著寧木晨一直從半山腰背到了山腳,兩人坐了出租車各回各家了。
安全到家的寧木晨並沒有因為糟糕的經曆感覺到任何不適,倒是對敖景末緊實的後背產生了許多不可描述的想象。
她想:雖然敖景末這個人麵上看起來很冷,但其實是個很溫暖的人吧。
她忽然很羨慕那個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女人,她該有多幸運,能夠遇到這麼個絕世好男人。
此時在房間裏泡澡的敖景末,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發了好人卡,並且被列入了捕獵範圍。
咳咳咳……真可憐。
寧木晨夜裏做了一個非常美好的夢,夢見了敖景末要吻她,然後……然後她就醒了。
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於是乎,某個怒氣衝衝的女人怨恨的看向自己的手機,卻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火氣給壓了下去,換上一副甜甜的模樣:“喂,媽,怎麼了?”
“起床了沒?我是來告訴你,別忘了去天一學院去參加開幕式,很重要的,你個小迷糊蟲。”
寧木晨聽完電話那頭榮女士的話,這才想起來,猛地一拍腦門:“我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她匆匆地跟榮女士說了幾句,就趕緊掛斷了電話,準備著裝。
寧木晨雖然性情大變,可她的專業能力卻是一點兒不打折扣的保留了下來。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她是非常清楚的,比如,現在她要去工作就不會去想怎麼攻略敖景末。當然,反過來,跟敖景末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絲毫不會去想那些令人頭疼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