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彈指射出一縷寂滅殺氣,碧綠色的蛇頭杖猛的斷裂,老嫗身形踉蹌,隨後跌倒在地。
一臉鬼紋的她,咳出許多鮮血,捂著胸口,無助的流下淚來。
雪嫣見狀,與蕭絕對視一眼,都覺得此中有隱情。
“火玉堂,從實招來吧!是不是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火玉堂急忙下跪,連連磕頭:“仙長,小老兒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啊!”
地麵上的老嫗,雙眼噴火,指著火玉堂恨聲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言罷,拉開自己的長發,把自己的鬼臉顯露的更真實。
火玉堂見狀,一臉不可置信,如同見了鬼一般:“你,你是小月!怎麼會,怎麼可能,你明明死了”
“不!”
“不可能,鬼,鬼………”火玉堂狀若癡狂,抓扯著自己的頭發,連連後退。
火舞一驚,急忙扶住火玉堂,一臉焦慮:“爹,爹,你怎麼了!”
“走開,走開,鬼,鬼………”
看著瞳孔渙散的火玉堂,蕭絕知道,這是真瘋了,向雪嫣示意了一下,轉身就欲離去。
火舞見狀,急忙跪倒在地,不停磕頭道:“師尊,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火舞,這是命數,我曾說過,一因一果,實乃天定.”蕭絕一臉不置可否。
一旁的老嫗聞言,也是瘋狂大笑:“命數,命數,當年他貪慕虛榮,回鄉把我騙進蛇坑,對外慌稱我失蹤了。”
“嗬嗬嗬,真是可笑,可笑啊!”
“火舞,走吧!”蕭絕揮手,攜著雪嫣轉身離去。
火舞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火玉堂,隨即咬咬牙,一把扯過一邊的寶兒,跟上了蕭絕。
“舞兒,寶兒,不!”火舞的老母親一臉悲痛,卻根本阻攔不住。
…………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芸芸眾生,皆為情困。”雲霧中的蕭絕一臉感傷,似是喃喃低語。
“師尊,我是不是很過分!”火舞一臉難過。
雪嫣看了看一旁迷糊糊的寶兒,莞爾一笑:“舞兒,這樣也好,把你弟弟帶上修仙一途,即可保留親情,又可了斷世俗。”
“師尊!當時這麼做,也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我爹娘很不堪,我不想再麵對他們了。”火舞眼現淚花,隻是緊緊的抱住身邊的寶兒,這也是她唯一的牽掛了。
渺渺茫茫的雲霧之上,蕭絕一行人皆是默默無言,各有心事,隻有千古悠悠的清風,徐徐作響。
……………
西牛賀洲,皆是無邊沙漠,隻是廟宇林立,佛徒無數,乃是佛教根本之地。
無邊沙漠之中有一佛門,名懸空寺,乃十萬佛門之中一翹楚,亦是無數凡人朝聖之所在。
懸空寺之盛名,傳聞乃佛陀出世之地,佛陀剃度之地,亦是佛陀**之地。
懸空寺位與無邊荒漠的中心,其寺立於一座巨大的祭壇之上,遠遠看去,懸空寺就像憑空而生。
又是一日朝晨,懸空寺的一眾佛徒,皆是緩緩步出,在巨大的祭壇之上,尋了自己的位置,開始修習早課。
一時間梵音陣陣,無數經文彌漫整個懸空寺,萬千佛徒身現金光,偌大的祭壇上緩緩生出朵朵金蓮,熠熠生輝。
正在一眾佛徒,認真修行之時,懸空寺之上,猛的現出一朵巨大金蓮,上坐一佛,千手千眼,頭懸萬道金光,不盡的富貴堂皇。
懸空寺一眾佛陀見狀,皆是起身跪拜,口喧佛號。
“阿彌陀佛!”
自懸空寺而起,整個荒漠無數佛門,佛子佛徒皆是感應到了那無邊佛光。皆是雙手握十,雙膝跪地,口喧佛號。
“阿彌陀佛!”之音響徹整個西牛賀洲。
懸空寺之上的千手千眼佛見狀,微微一笑:“我佛慈悲,降下法旨,懸空寺門人與一月後趕往人皇教,使其皈依我佛。”
“我佛慈悲!”懸空寺一眾佛子,包括長老在內皆是急忙跪拜。
“善哉”千手千眼佛麵現微笑,這一道分身卻是功德圓滿了。
緩緩飄散與空中,隻留下萬道金光,輝煌奪目,轉眼化作一滴滴甘露,籠罩著整個西牛賀洲。
無數凡人頓感身心一輕,平時小病小災皆是消失無蹤。
不由得朝著懸空寺跪拜而下,雙手握十,口宣:“阿彌陀佛慈悲”
……………
轉眼過一月之期,人皇教上下張燈結彩,一片熱鬧,此日,正是九嬰與楊漪大喜之日。
包括東勝神州在內的整個人間界道統都是派來了門人,送上賀禮。今日的人皇教可是聲名在外,連天仙都避讓三分。天下何人敢得罪,是故禮數上皆是做的十足。
論道殿中,蕭絕坐在諸位上,一臉笑意,舉杯對著各教門人道:“今日是我教長老九嬰與楊漪的大喜之日,你們能賞臉前來,本座感激不盡!”
“請滿飲此杯。”蕭絕對著眾人一指手中的玉杯。
一眾人皆是連連笑稱“蕭教主先請,先請.”
蕭絕一笑,也不矯情,就欲仰頭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