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爸,玲玲這話說得在理。當初您就是太心軟,才會引狼入室,幫別人養了女兒這麼多年。這次您可得慎重啊。”安利彬隨口附合。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儼然一出精彩無比的雙簧,安筱心裏不由一陣冷笑。
對於安利彬和嚴玲玲的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了,好不容易才弄走了她這個肉中刺,他們怎麼能允許再把紫汐這個絆腳石弄進家裏阻礙他們奪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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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詞,沐紫汐當場冷笑出聲,一臉嘲弄的掃視了他們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們以為我會稀罕安家的一切嗎?十年前我都不稀罕了,何況是現在。”
“你還是很恨我對吧?”凝視著眼前這張和安俊逸極其相似容顏,安淩雲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她才是真正的安筱。
十年前他被傷痛與恨意衝昏了頭腦,未來得及細看她就將她和她的母親掃地出門,以致後來她和沐紫汐換了身份整整十年他都未曾發覺。
“難道我不應該恨你嗎?”沐紫汐冷眼瞪著安淩雲,不卑不亢的反問。
“你恨我,我不怪你。但是你父親確實是因為你母親才會身亡,你讓我怎能不怪她?”安淩雲痛苦的閉上眼睛,回憶般的喃喃道。
事到如今,沐紫汐見安淩雲仍然把她父親的車禍歸咎在她母親身上,克製多時的憤怒情緒瞬間爆發,隻見她厲聲的吼道:“爸爸的車禍根本就是一場意外,誰也不想的。要論痛苦,我媽比你痛,可是你卻隻看到自己的痛苦,將所有的過錯怪到她頭上,將我們掃地出門。你知道她後來的日子是怎麼度過的嗎?她天天以淚以麵,終日活在對我爸的愧疚中,最後精神恍散,出門被車撞死的。這一切是誰造成的,是你,是你啊。”
再次回憶起那段痛苦的時光,沐紫汐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掉落。
如果不是她這位親愛的爺爺,她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同時失去兩個最至親的人,變成一個孤零零的孤兒。
這十年裏,她也很想釋懷,可是每每想起她母親那張絕望而痛苦的臉,她的心就像被一個巨大的漩渦包圍著,有種無力的窒息感。
麵對沐紫汐的指責安淩雲頓時啞然,怔怔的看著淚流滿麵的她,神色有些複雜。
“沐紫汐,把你母親描得多麼重情重義,對我大哥情深不悔的樣子。你這是想蒙騙誰啊,誰不知道你母親是個三四線的藝人,她嫁我大哥無非就是貪圖我們安家的家財。”安利彬滿臉不屑的冷嗤道。
“就是,她嫁給大伯之前就已經嫁過一次人了。說句難聽的,你是不是安家的種還有待查實。再說了,若不是她非要去那個什麼國際旅遊又怎麼害得大伯半路出車禍,英年早逝呢。說穿了你們母女倆就是害人精,誰和你們沾上關係誰倒黴。”嚴玲玲刻薄的說道。
沐紫汐見他們當眾如此毀謗她的母親,瞬時臉色一變,怒道:“是我媽貪圖安家的家財還是你們,你們心裏有數。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們明裏暗裏的對安筱使的那些下三濫招數,如果你們不是居心不良,為什麼要一而再的想要將她拉下馬,讓她名譽掃地?如果你們對安家的家財沒有想法,你,安利彬為什麼要挪用公款在b市置業?”
安利彬、嚴玲玲怎麼也沒有想到沐紫汐竟然知道他們這些年私下裏幹的勾當,刹那間不由一臉的驚悚。
怎……怎麼……可能?
這個沐紫汐他們素未謀麵,他們今天可是才第一次見麵,她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難道是安筱告訴她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安利彬心底更加的慌亂,如果真是安筱那就說明她這些年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她私下裏都不知道調查了她多少事,掌握了多少證據。如果她都把這些證據交給了他爸,那麼他在安氏企業裏的地位就要徹底的完蛋了。
“爸,你千萬別聽這個丫頭胡說八道,這些年來我和利彬為了我們安家那可是盡心盡力的,這些公司上下都可以為我們作證。如果您不信的話,您可以讓人去查查的。”生怕安淩雲會輕信了沐紫汐的話,嚴玲玲趕忙說道。
“爸,玲玲說的都是真話。若是您不信,你明天可以讓人去公司查賬,公司的每條賬目的出入那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安利彬信誓旦旦的說道。
一旁的安筱聽到安利彬這樣說頓時輕笑出聲,那樣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