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裏麵是一股酸味,已經實在控製不住惡心,嘴裏的東西一口噴出來,還沾了一點在星璿的衣上。
看著星璿幹淨毛呢外衣上的一點白點,我不自覺的皺眉。
我就怕會這樣
他卻輕柔的撫了撫我的後背,根本沒在意弄髒的衣服,低聲問我,“還難受嗎?”
這般說著,星璿手中的修為已經輕輕的探入我的體內,緩解我胃中不適的感覺。
我狀態調整過來了,才注意到周圍除了我和星璿,包括辰驍在內的人都被這裏麵濃鬱的屍氣逼到外麵去了。
站在這裏,還能聽到外麵他們惡心的咳嗽、大聲作嘔的動靜。
千年古屍的屍氣,相當的厲害,幾乎可以媲美生化武器了。
一般的考古工作者,在考古現場勘探發現的時候,即便帶著防毒的麵罩,也會受到小小的影響。
我也是靠著星璿的修為護著,才勉強在這間房間裏呆下去。
跑出去這幾個人,倘若再在這屋裏麵呆著,恐怕都得窒息休克,甚至死亡。
就在我回頭看那石棺裏的動靜之際,放在地上的裝著金蠶蠱的玻璃瓶忽然“乓”的一聲碎裂了,玻璃碎片飛的到處都是。
這一隻成了氣候的金蠶蠱在一聲恐怖的哀鳴中,爆體而亡,橫死當場。
蟲體變成了一灘爛爛的物質,金色的汁液流了一地。
這蟲體中的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硬是衝破了這濃鬱的屍臭,傳入鼻尖。
看到這一幕,我就忍不住想起魅兒的小白,其實那小東西還是挺可愛的,關鍵時刻救我一命。
真是作孽啊,這金蠶蠱跟著它,受它驅使,最終還是被它害了性命。這蠱蟲害人,還是救人,全都是憑操縱它主人是善是惡來決定。
一縷透明幽魂輕飄飄的從爛掉的蟲體身上飄出來,快速的飛向石棺。
星璿也不阻攔,就這麼冷冷的看著。
我想,他這是在等那三魂七魄聚合在一起,好一塊對付了。
就見石棺裏麵的毒蟲身子劇烈的抽動著,就好像死前掙紮一般,小片刻之後它們的身子就僵住了。
隱約間從這些蟲子身上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黑氣聚合到一起,慢慢的在黑色的鬼氣當中的顯現出一個若隱若現,穿著紅色斂服的女人。
它的輪廓還有些不清晰,看著像是沙漠裏的海市蜃樓,長長的烏發遮蔽了它的臉,看不清它臉上的五官。
但是仔細去看它的那身斂服,能夠發現斂服之上鳳凰於飛,鳳目處綴有夜明寶珠。
這
這是一件嫁衣啊!
我當初在古墓裏麵的時候,眼睛是多有問題,居然把這身華麗而又端莊的嫁衣誤看成了斂服。
這女子是蘇文英。
它心心念念要嫁的人是星璿,我的手有些顫抖,努力的攥緊星璿的衣料,我居然有些害怕去麵對這個和我外貌相似的女人。
耳邊傳來了,女人恐怖陰冷的笑聲,那笑聲中帶著癲狂和陰冷。
“鳳雛。”
星璿冷冽的看著那個女人,嘴裏麵滄冷的吐出這兩個字,那目光威嚴如同天神俯瞰眾生,不帶任何的感情。
我微微一愣,小聲的問他,“什麼鳳雛?鳳雛在這附近嗎?”
“這是鳳雛聚靈的手法,它被我擊散了靈,是鳳雛幫它聚靈的。”星璿的聲音冷酷如鐵,寒氣逼人,眼中終於燃燒著憤怒的冰焰。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已經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冷硬如玉石一般。
“是是鳳雛幫它聚靈的?那它難道不是真的喜歡你嗎?”我這句話出口,就知道我今兒有說錯話了。
我輕輕捂上唇,一個字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