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聽到星璿冰冷的聲音,渾身的肌肉的都緊繃了一樣,身子蜷縮到了一塊,她低著頭小聲的說道:“他他的劫數到了,自己也能感知到,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希望不要牽連我。但是但是那東西說,他有辦法幫他避開劫數。所以我我才幫他的,但是我沒想到會傷害到你們。”
“離瑜的劫數!!”我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腦子裏立刻想到在鬼界邊界的時候。離瑜點燃了命燈,用手中的三尺青鋒殺了無數的陰兵。
那一刻種下的業障,一直都是我心底的隱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
人在業報降臨的時候,其實會產生很強的感召的,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隻有當局者自己能夠了解。
上軒並未殺人,所遭遇的劫數,都是在劫難逃,更何況是離瑜這個殺魂如麻的家夥呢?這件事情上,我真的是大意了!
現在那縷殘魂,居然用這件事情作為誘餌來蠱惑深愛離瑜的落兒。
看著跪在地上的落兒,我心裏麵真的有一種奇怪的觸動,感覺她今天有勇氣站在這裏,也說明她不管做人做鬼都坦坦蕩蕩。
我扶起她拉著她往沙發上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事、這事的確也情有可原。我們我們應當諒解你的,但是你要是能早點告訴我們就好了。”
星璿現在是鬼界之主,對人對事,除非踩到他的底線,否則還是比較寬厚的。偏偏落兒間接傷害的是上軒一家,他的態度冰冷的就像九尺厚的玄冰。
伸手一攬,星璿就把我摟在懷中,強行把腦袋摁到了肩膀上,離那個落兒遠遠地。讓原本就有些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尷尬。
接著落兒就跟我們口述了一遍,神泰的師兄利用落兒和神泰傳遞消息的經過。神泰的師兄告訴落兒,隻要落兒肯跟他學習一門功法,就告訴落兒怎麼幫離瑜躲過一劫。
可是等到落兒學會了那門功法之後,才知道是用來傳遞消息的。
神泰的師兄隻是把離瑜應劫的時間告訴了落兒,就逼得落兒不得不幫他傳遞消息給神泰,讓神泰去偷盜古格王朝出土的那件金玉蟬展品。
金玉蟬展品展出本來是不會被人知道的,隻是曾經在電視廣告上出現。所以才會被神泰的師兄發現,並且確認這件東西就是他從前修煉出來的金玉蟬。
等到落兒把話都說完了,星璿才摟著我的腰肢,指尖摩挲了幾下我的肚腹,冷不防的說道:“離瑜已經渡劫成功了,其實,你早就沒必要聽他的。這次掉入岩漿之海中,本來就是兩位靈體修靈者的大劫。”
這句話再清楚不過了,仙尊算出來靈修者入魔界,哪裏是他們和得到魔界有關。其實就是算出他們到了應劫的時候了,所以才會交代上軒選擇應劫。
隻不過離瑜渡劫成功,上軒九死一生。
落兒從星璿嘴裏聽到真相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小臉變得煞白,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攥緊了膝蓋上的衣料。
“它它現在在哪?”落兒低著頭顱,用小聲的顫音問我們。
星璿攤開掌心,那一縷黑色的殘魂就在他的掌心懸浮著,“它現在在我這裏,但是我留著它有大用。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妻還有別的事要做。”
落兒那是知道自己在一不小心的情況下,犯下了大錯。她都不敢正眼和星璿對視,倉促的就開門要離開。
這件事情上,落兒也是受害者。
星璿對她這麼凶,我可真怕這纖柔的小妮子想不開。
她要是別人的女人,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可她是數次救我性命的離瑜的女人。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離瑜非傷心死不可。
我連忙站起身來,對她的背影喊了一聲:“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好嗎?別傷害自己,因為你要是有事,離瑜會受傷的。”
落兒的身子頓了一下,背對著我,低低的說一聲:“我做錯的事情,我會慢慢的想辦法彌補。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離瑜難過的。謝謝你,蘇紫。”
她說完,就飛也似的離開。
等到落兒走了,我才靠著星璿的胸膛,說道:“夫君,你和你妻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啊?這麼冷的就把人家姑娘家的趕走了,這件事,錯不全在她。當初你留下這個禍根,我隨手交給離瑜撫養,這事情,我們也也有錯吧?”
“我有錯!這事問題不在你,是我沒有思慮妥當。紫,我當初留他,確實是個錯誤。”星璿緊緊的摟著我的頭顱,聲音低沉道,“但我沒騙她,我們的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星璿從前很少會對某件事情直言認錯,因為他有他鬼界之主的威嚴。但是上軒亡故的時候,讓他的整個人都頹廢了許多。
他身上的那身傲骨扔在,隻是時常都會流露出疲憊的神情。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默默承受的事情可能也比我想象中的多得多,可我卻沒法幫他分擔。
“什麼事?”我看著此刻窗外午後的豔陽,人已經餓過頭了,思維有些遲鈍的問著星璿。處理完這些是是非非,又已經是過去了大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