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繡眼兒(1 / 3)

我想問他,我憑什麼就成他的了?

就算沒有那個張什麼,陳什麼的同學,不是還有一隻黃鼠狼想娶我嗎?他要是覺得我是他的,那就請排好隊站好。

咱總歸講個先來後到,對不對?

可是他的笑容太過慵懶和安靜,讓我舍不得說話,打破著美好的寧靜。

一道明亮的白光,從這個男人的身後照進來,讓他白皙俊美的容顏慢慢的消失在這明亮的光斑中。

我看著他終於是想說出話來,肩膀卻傳來了劇痛。

那種痛好像痛入骨髓一般的疼痛難忍,我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我眼前一黑好像是暈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肩膀已經動不了了,半邊身子都是麻的,用手一摸,涼的就跟石頭一樣的堅硬。

窗簾不知道被誰拉開了,明晃晃的太陽光線照進來,弄得我眼睛不舒服。

我被這光線照著一下就清醒過來了,頂著個鳥窩頭,披了身外套就出去了。這個點兒,我老舅估計還在蒙頭睡大覺,我舅媽肯定早早的就起來做早飯。

她看見我出來,臉色不由的變了,伸手在水龍頭洗了一下,又用圍裙擦了擦,往我腦袋上一摁,“瓊兒,是不是病了,臉色這麼差。”

我到不知道我臉色是什麼色的,估計也是因為昨兒的噩夢鬧得。有些氣色不好也是應該的,所以沒大在意。

就是肩膀上的麻木,讓我有種害怕,害怕自己的肩膀出什麼問題。

“我膀子好像出了點問題,好像是脫臼了,又冷又麻。”我用那隻沒事兒的手指了指已經麻到不聽大腦調遣的手臂,我身後摁了一下肩膀,那還有刺麻酸痛的感覺。

我舅媽和我舅可謂是門當戶對,他們家可是這四九城裏從明代就一直延續下來的重要世家,手藝到了她這裏雖然不能說發揚光大,但是總歸是沒有埋沒了。

而中醫理論,有望聞問切一說,那和風水麵相也頗有瓜葛。

她好像是看出了真麼端倪,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肩膀,皺著眉頭感覺了一下。忽然,她就把圍裙脫下來,直接說道:“跟著舅媽上醫院吧,好像真是脫臼了。不過,你睡個覺,怎麼就能把胳膊睡折了?”

我想了想,就把剛剛床頭有個中年男子,親了我的側臉,又摁住了我的肩膀的事情當做了夢境告訴了我舅媽。

我摸著肩膀,感覺剛剛發生的一切太真實了。

那個好像是夢中的男子就是摁了一下我的肩膀,肩膀就脫臼了,好像還把我疼暈過去了。他到底是人是鬼?還是我真的隻是做了個夢,在睡覺的時候太不小心了,把自己胳膊個睡脫節了。

這些個問題在我腦海裏轉個不停,卻絲毫想不出個頭緒來。

那一頭,我舅媽已經把我老舅給推醒了壓低了聲音把我事情給我老舅說了一遍,那聲音雖然是壓低了說的,可一字一句我都聽見了。

我老舅從臥房裏麵走出來,看著我的臉,一開始眼睛裏麵充滿了震驚。然後,這大老爺們眼圈一紅,捂著嘴巴一下就哭了。

我和我舅媽都嚇傻了,看著我舅這麼哭著。

我舅媽問他,“你怎麼哭了?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我舅揉著自己的眉心,好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樣,抽噎著吸了幾下鼻涕,“芸香,去找我爸,讓他過來。我們中午請他吃飯,如果他不肯過來,就說瓊兒有事。他那麼疼她,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