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小三要死了,那個看起來能夠將所有人的生命都玩弄在股掌當中的女人,居然就這麼毫無征兆的,髒器衰竭。
我腦子裏一瞬間想到的能把這個女人變成這樣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玄青。玄青的手段,在我奶奶身上用過一次。
那她,她會是玄青出手幫忙的嗎?
最重要的是,即便不論到底是什麼原因害的這個女人髒器衰竭。還有一個問題,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到了臨死,最想見的人不是我爸,而是我!
這個女人再要見我,會和解開我身上的蠱毒有關嗎?
陳警官顯然和我想到了一塊去了,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幫我姥爺也點上了一根煙之後,說道:“我想你還是去見見她吧,七蟲七草蠱這麼難解,弄錯了一味藥材,恐怕就會讓你有性命危險。”
我皺了眉頭,心裏麵其實很抵觸去見我爸的小三的。我太清楚了,這個女人不可能會給我解藥的,我去了也是受她臨死前的詛咒和辱罵罷了。
我搖了搖頭,對陳警官說道:“這個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她不可能救我的。就連就連我大舅都受她蠱惑,到現在都聯係不到人。”
我說的我大舅受那個人蠱惑的事情,其實就是這幾天發生的。
我的大舅本來是要把他收到的那五隻回魂娃娃拿來交給我姥爺,但是最近卻一直沒見到他,打了電話給他,他一開始還是接的,說自己在國外。
後來,幹脆連我姥爺打出去的電話都不接了,這種情況明顯就是躲著我們。
我雖然不敢相信,我大舅會為了金錢,而那我們這些親人的靈魂作為他運轉招財風水格局的代價,但是事實擺在了眼前由不得我們不相信。
我姥爺點了點頭,說道:“瓊兒,說的沒錯,讓她一個人去見那個女人太危險了。萬一又是什麼陰謀詭計,就不好了。我我大兒子,也是個不爭氣的,原本是要站出來改過自新的,隻是忽然失蹤了,隻怕是經不住錢財的誘惑。”
旁邊的兩個苗寨裏出來的女人,皮膚黝黑,個性也很淳樸。
她們兩個聽了我們之間的對話,對望了一眼,眼睛裏麵好像有一種默契。其中一個叫做馬花的女人稍微猶豫了一下,用帶著濃濃的雲南口音,低聲說道:“這陳隊長說的沒錯啊,這個女人啊,是從我們苗寨子裏麵跑出去的叛徒,雖然心狠手辣但是但是她是長老的弟子啊,蠱術好厲害的咧如果她肯把解藥給你,你也不必冒險吃我們開的藥方了。”
“我們是真的沒有把握,能配出對的解藥。這種蠱毒,那是會一點點蠶食靈魂,到時候。你的靈魂沒了,身體會變成空殼子的”馬蘭也開口跟著她的姐姐馬花一起勸我去見那個女人,“為了能活下去,冒點險也是值得的嘛,大不了我們和你一起去。”
竟然
竟然是會吃掉人的靈魂,那我的靈魂被吃掉了之後,是不是連投胎轉世都不行了?這個女人和我爸,未免也太狠了!
我這個時候,再說不去已經不行了,“好,我去見見她吧。反正沒有解藥,我的靈魂也會一點點被啃噬幹淨。”
玄青的手從我身後緊緊的壓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聲音雖然依舊溫柔曖昧,卻隱藏著一股子的幽冷,“你放心,即便不為了你,為了我兒。我也會找到辦法,為你解蠱的。”
為了他兒子?
我心裏麵著實是不理解,他兒子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深思這件事,低頭喝了一口生普洱,這是兩個女人帶來的特產。味道和我姥爺喝的毛尖兒很是不同,濃濃的黑茶的味道沁人心脾。
她們說,這種苗寨中自己培育的特殊的生普洱,是有凝神靜氣的功效,也可以暫時壓製住我體內的蠱毒。
這件事我答應下來以後,吃完了中飯,我們就一起上醫院去見那個女人。
在飯桌上的時候,陳警官和我們詳述了整個案子的情況,這個女人不僅和醫院那樁殺人事件有著聯係,而且還操控了屍蛾襲警。
導致了警局裏麵,大量的警員傷亡,情節十分嚴重。
但是對外,肯定不能說是去世警員被屍蛾所殺,這種離奇的事件那是不方便擺在大眾的眼前,暴露在陽光之下的。隻能說是本來要將女人抓回去審問醫院的兩樁命案,隻是這個女人拒捕的時候,搶奪了槍支,射殺了辦案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