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生突兀消失,但沒有人相信他仍然活著。
椅子上的那攤血,打碎了幾人最後的幻想,這個遊戲,不是簡簡單單完成任務就能通關的。
初中生按照app上的要求,一絲不苟地完成了拚圖。然而,當他拚完拚圖後,他的結果,卻是被拚圖中的厲鬼給活剝了。
楚芙放下捂著嘴唇的手,滿眼淚花,她抖著身子朝初中生的那幅拚圖看去,隻見拚圖上的鬼影消失了。
拚圖上的鬼沒了,那麼,那上麵的鬼,究竟去了哪呢?
楚芙壯起膽子抬頭看燈,吊燈上多了幾道稀薄的血跡,可那上麵並沒有鬼。
楚芙不由鬆了口氣,卻差點被淚嗝噎到。
但是,不等她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安靜了好一會兒的男子突然發難了。
“喂,你們兩個,之前我就聽到你們倆一直在歪歪唧唧的,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男子看著楚芙桌上的巧克力,還有白言懷裏的一堆女裝,暴躁地道:“這遊戲的照著做根本活不下去,這個遊戲有鬼,真的有鬼!老子今把話撂這兒了,的你們要是不告訴老子,老子活不了,你們也一個都別想跑!”
“……”有種你站起來試試啊!
白言很想這麼。
根據第二條遊戲規則,‘拚圖需在方桌前操作,完成拚圖期間不得離開方桌’,他倒是挺想看看,如果男子離開方桌,到底會有何種下場。
但是,如果懲罰具有延遲性,男子抱著翻桌子的念頭,把他們的拚圖都撕了,那也挺麻煩的。
更何況,他還為男子特意藏起了一片拚圖,要是男子沒等到驚喜揭曉的時刻就死了,享受不到人生的大起大落,豈不是很可惜?
想到這兒,白言決定暫且忍耐一下,先把這事糊弄過去再。
於是,他略抬起頭,麵色不渝地道:“我都把拚圖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話音剛落,他就好似有點後悔惹了男子,放緩了語氣彌補道:“告訴你也不是不行,雖然你對初中生那樣……但咱們被選到一起遊戲,就應該互相幫助。我的拚圖還有一大塊沒拚完,就長話短吧——我之前在衣櫃那裏發現,所有的女式衣服都濕漉漉的,應該有人穿過,我想這個或許有用,再不濟鬼來了也能當盾牌擋一下,就把它們拿過來了。”
白言完,楚芙怕被男子找茬,也趕緊接話道:“我是緊張,特別想吃東西,就沒忍住拿了點放在食品桌上的東西吃。”
“你以為我會信?”男子滿臉質疑:“你把實話老實了,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不信你問他,剛才他找我話,就是勸我別吃這兒的東西。”
楚芙想起白言告訴她關於‘餓死鬼’的線索,心裏很虛,但她對男子印象不好,到底沒出賣白言,而是堅定地道:“而且你看這塊巧克力,我之前就撕開吃了一半,要不是他勸住了我,我早全吃了。”
男子對楚芙的法將信將疑,他實在難以相信,這女的竟然心這麼大,連來源不明的東西也敢吃,也不怕被毒死了。
但是,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他知道總有些人腦子不好使,不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腦子特別不好使的那個。
於是,他勉強接受了楚芙的解釋,不耐煩道:“我知道了,你們倆把衣服和巧克力都拿兩個給我,快點!我沒時間跟你們耽擱!”
“你不是已經拿了那個哥的拚圖了嗎,怎麼還問我們要東西。”楚芙嘟囔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但迫於男子的淫威,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食物交了出去。
跟在楚芙後麵,白言也扯了兩件散發著惡臭的衣服給了男子。
怕男子以為自己針對他,他補充了一句:“所有的衣服都是這味,畢竟它們被女鬼穿過,你就將就點,暫且忍忍吧。”
拿到巧克力和衣服,男子心中的恐慌少了點。
他不是那個被鬼弄死的兔崽子,他的拚圖上沒有鬼。而且,其他兩人已經把東西分給他了,無論如何,他也絕不會死。
男子拿到東西後安靜了下來,總算不再罵罵咧咧和搞事了。
……
室內恢複了安靜,白言開始專注地對付他的拚圖。
因為燈滅和男子糾纏的原因,他的拚圖還剩很大一塊,時間非常緊迫。
在白言忙活拚圖的時候,楚芙也拚得很急,不過,初中生的遭遇讓她有了心理陰影,她拚兩塊就忍不住回頭看去,生怕也有個鬼悄悄站在她的身後,等她拚完拚圖把她帶走。
楚芙拚圖上的鬼是一個麵黃肌瘦的中年男子,他站在食品桌前,在拚圖上占據的麵積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