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上懸停了兩秒,白言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選擇了B。
他是想掄錘把蛇頸怪一下砸死,然而鬼嬰的例子告訴他,鬼怪是殺不死的。
選了B後,白言看著自己使勁搖晃伍金剛,見他不醒,又抬起手來左右開弓,在他臉上猛扇巴掌。
半晌,伍金剛終於醒了。他的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歸正常,白言聽見自己哆嗦著問道:“金剛?是你嗎?”
“是我啊,怎麼了顏顏,你又做噩夢了?”
“你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了?你的脖子……”白言看見自己用手比劃了下:“你的脖子突然變得那麼長,比昨晚還可怕,還扭著脖子對著我的臉一直看,太嚇人了!”
“金剛,我真的沒有騙你,你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連續鬧了兩夜,伍金剛也開始將信將疑。他納悶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脖子還是普通的脖子,根本沒有跟老婆比劃的一樣,跟鵝脖子一樣長。
這時,白言已經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製權。見伍金剛開始撓頭思索,他眯起眼想了想,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第一晚隻是坐起身遙遙望著,今晚就是貼臉對視,按這個進度下去,明鬼就要對他動手了。
遊戲要求玩家的行動需要符合人物邏輯,經曆了接連不斷的驚嚇,白顏應該有足夠的理由開始猜疑她的丈夫。
略一思索,白言準備試著改變劇情。即使是文字冒險也要遵循人物的行動,不能強行送他們去死。
於是,白言試著對伍金剛道:“金剛,一會兒我去另一個房間睡吧,這兩晚上你真的很令我害怕,再跟你一起睡,我今晚是睡不著的。”
“顏顏……”伍金剛很不甘心,他還是覺得自己並沒有問題,他有點擔心白顏,覺得她是不是被那的事刺激,精神出了問題。
“顏顏,這樣吧,今晚我去那間睡,明我休息,跟你一起去醫院看心理醫生,你一定是壓力太大了,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安慰了白言兩句,伍金剛抱著被子去另一個房間睡覺。一經曆了三道選擇題,白言覺得應該不會再出事了,就閉上了眼,很快也睡著了。
……
第二早上,伍金剛早早起來,準備跟白言一塊去看心理醫生。
然而,在出門之前,他接到了公司需要加班的通知。
白言知道自己心裏沒有任何問題,去了醫院也沒有半分用處,再他上午還有事情,就把伍金剛趕去加班。
等伍金剛出門後,沒過多久白言也跟著出門。
在上午十點之前,他趕到了一家在這個區附近、很容易找到的咖啡館之前。
昨下午,他出去印了一遝尋人啟事,裏麵暗含了遊戲信息,找人幫忙四處張貼,如果那兩名跟他一起進入遊戲的玩家看到,今上午就會在咖啡館等著,跟他一起會合。
看了看時間,現在離十點鍾還早。
白言進了咖啡館四處張望,他看見一張四人桌前坐了一個紅衣女子,她穿著紅衣黑褲,腳下蹬著一雙紅鞋,顯得十分精神。
不過吸引白言的不是她亮眼的打扮,而是她的桌子上整齊擺放了三杯一模一樣的咖啡,而且裏麵的咖啡都未動過,保持著它們剛被送上來的樣子。
紅衣女子對麵,是一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
高中生正拿著中性筆玩命做試卷,和紅衣女子一樣,他的卷子旁也放了三杯一模一樣的咖啡。一共六杯咖啡放在桌子上,比起其他桌子特別顯眼,讓人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於是,白言走到了這桌,向兩人問道:“你們就是這局遊戲的玩家?”
見兩人點頭,白言拉開高中生旁邊的椅子坐下。
三人聚齊,紅衣女子開口道:“我在區見過你,那我帶著孩子,你還記不記得?”
“我記得,那你的孩子吵著要玩狗。”白言直截了當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遊戲已經過去了兩,接下來會越來越難,大家把自己知道的情報交流一下,這也是我找你們來的目的。”
“好。”那名高中生道:“我叫李明,這是我這局遊戲扮演角色的名字。我是一名高一的學生,父母外出工作,由爺爺奶奶撫養。半個月前,我的奶奶死了,幾前我爺爺生病住院,目前隻有我一人住在家裏。”
“李明,正在上高一……”白言立刻反應過來道:“你是不是住在0?”
“對。”李明淡然答道:“你知道我家的事?”
“我見過你的奶奶。”白言微笑:“你奶奶好像喜歡包紙錢餃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晚上的剁肉聲。”
“我不光聽到了,那餃子還是我跟她一起包的。”李明麵不改色的出極其驚悚的話:“我躲毒蟲餡的時候力氣大了點,打擾你們真是對不起了。”